那一年的鸣见,尽敛,却真正青涩天真。
他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庆寒,长清,鸣见都只是在夺取江山,夺到最后,多江山易主,并无大碍。可千落不同,他的最终目的,是江山无主。
枯井上,几个石刻的字,清秀雅致:要语只属于我。
一边赶路,一边想着信上的容。
语一屁坐在地上,扑了一的灰。小花儿稚,如同那上面的字。本等不想再去看它,可又想确认一次。倒回去数那几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没错,是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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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枯萎的桃树林,看到一井。井已,上面同样积了厚厚的灰。语绕着小井转了几圈,最后看到一朵小野花。那似乎是整个山庄唯一的生命。小花在风中摇曳,花后,是若隐若现的字迹。语轻轻拨开小花,看到后面写了一行字。笔法不似如今这般霸气纯熟,一看便知是自少年之手。
语心神恍惚,抬手,敲门,之间隔了老久的功夫。里面久久无声。小李冲过来,慌张:“我的爷,不要去,皇上,皇上他劳过度,病,病了~~~”语一爪蒙住他的脸,又扣了几。
那一年写的字,果然与现在不同。
在整个山庄里逛一遍,天已黑尽。着蜡烛回到自己的房,坐在床,看着墙上挂着的纸鸢发呆。手指在枕上摸索,仿佛可以看到多年前烙的痕迹。
语轻声念诵,声音在大院中回。他几乎可以听到满院的声笑语,男的女的,的温柔的。孩童时的回忆,少年时的恋,统统都写在这小小的牌匾上。
赶到长安的时候,一切一如以往。语赶到门前,有的人认他来,自然放他去。语一颗心挂在咙里狂,之后的事连想都不敢想。
翻完那封信,语更成了泥胎木塑。不顾时辰,冲山庄,快加鞭朝长安赶去。
数了数,七个字。确是七个字。顿了许久,语忽然一笑,自言自语着叨念,幼稚,真是幼稚得让人吐血。鸣见啊鸣见,你也有这么可笑的时候,真幼稚。
语扬起脑袋,了鼻。对着天空,掰掰手指。鸣见写这个字的时间,是在他刚开始纳妾后不久。收回手,抱着,泪哗啦一冲来,哭得满脸通红,皱成一团。
风际纸鸢那解久,闲听天籁静看云。
一路上被拦截数次,到上申请数次,总算乾坤。寝外站了一排排小太监小女,外有侍卫巡逻。语足一,跃到寝门前,刚有人叫有刺客,小李就急:“不是刺客不是刺客,是复大人!”转而对语:“复大人,皇上说他不见任何人。”
他的在这里,他未曾离开。
复正茂将后来的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例如鸣见会很过分的事,例如千落会传他武功助他报仇,例如最后鸣见会当皇帝,例如千落会叫语去看鸣见……最后一,看得语心惊胆战:在语看鸣见前,千落必杀鸣见。
探到枕,语摸到一张纸。立刻来,看到上面写着几个字,目瞪呆:致吾儿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