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开始给女孩收拾铺散在病床上的涂鸦，“她看到陌生人

柳弈一边听一边。

柳弈严肃地一颔首。

领路的小护士用自己的工牌刷开了一扇铁闸门，两人来到一个圆弧形的大厅里。

这个大厅，就是住院患者们平常的活动区，布置了一些可以让他们锻炼和消遣的运动械、玩和棋牌。

然而嬴兰连也不抬一，依然埋在画着自己的画。

若是初来乍到不熟悉住院结构的人来了，怕是要被这儿的构造给绕晕过去。

而患者们的病房，则分散在活动间的左右两侧，曲曲折折交错排列。

大厅一角还有一面大尺寸的晶电视屏，再放上几条柔的沙发，把环境得跟简易影院一样。

“对了，小兰她平常还很怕窗。”

“好的，我知了。”

在床铺上，已经散落了好几张画纸，纸上用蜡笔涂满了让人看不懂的图案。

“小兰的那病房归我，平常打针吃药都是我负责的。”

“哎，小兰，又在画画呢？”

柳弈往前几步，朝门里一看，看到一个穿着蓝白病号服的年轻姑娘，如同一只大猴一般，佝偻着蜷缩在床上，埋写写画画。

他其实还想再找这位护士打听一嬴兰的病细节，但护士已经在一个病房门前站定，示意他可以去了。

年轻的护士看旁这位帅哥医生听得那么认真，顿时觉得很有成就，说得更起劲了。

护士说：“她其实很乖很听话的……在我们这边的病人里，算很省心的那种了，就是吃药的时候不太合，而且经常觉得我们是要害她，死活不肯张嘴，经常要哄上老半天才能喂去。”

“她这是故意的，被动违拗，你越叫她就越不理人。”

因为考虑到患者神状况的特殊，脑科医院在设计“神分裂”一类病比较严重的病种的住院病区时，使用了一种和其他医院的住院完全不同的结构。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病区，比起医院，更像是监狱的样。

他想了想，又追问。

一路带着人往病区方向走，一路还絮絮叨叨地跟柳弈介绍嬴兰的况。

护士用工牌刷开了一间病房的房门，朝柳弈招了招手。

只是为了安全问题，那些有可能伤人伤己的大件品，大都是用链条固定在桌上、墙上或者地板上的。

小护士回答，“哎，被害妄想，你知的，神分裂症的病人嘛……”

“她平常本不肯走到窗边，而且不仅自己害怕，还不准我们开窗。”

“就是这儿，小兰的病房。”

护士走过去，伸手捋了捋病人披散的乱发，动作很是熟稔。

她说：“小兰她觉得自己站在窗边就会掉去摔死，所以，你等会儿也注意一，不要让她靠近窗，不然她会突然开始大吼大叫，哄起来很麻烦的。”

“她好像说她妈就是被人从窗推去摔死的。”

此时活动区里有不少穿着蓝白条纹格的患者正在着自己的事儿，每个人边都有护工、护士或者家属陪护。

柳弈闻言，不由得蹙起了眉。

“对了，你知不知，为什么嬴兰她那么害怕接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