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接来的几个小时里，袁岚为一只不请自来的大号电灯泡，几乎每一分钟都被柳弈和戚山雨秀恩闪一脸。

等戚山雨和戚蓁蓁门以后，袁岚端着他的杯，一边喝着柠檬，一边酸溜溜地说。

果然，柳弈立刻来了神，“是什么样的自杀？”

“嗯，应该怎么说呢……”

“喂，柳主任。”

电话是他科里的女法医冯铃打来的，柳弈一接通电话，她就开门见山地说：“我这边有个很奇怪的自杀案，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改明儿我就找个温柔漂亮饭还好吃的妹，娶回家给你们看！”

半小时以后，柳弈赶到了冯铃负责的自杀案现场。

吃完晚饭之后，戚山雨准备开车送妹妹回学校，袁岚则生怕前女友还在他公寓门盯梢，死乞白赖呆在柳弈家里，打算磨蹭到九再回家。

袁岚哼唧了一声，一咬住筷尖，把木筷咬得咯吱咯吱响。

“哼，有对象了不起哦！”

她顿了顿，组织了一措辞，“简直好像是在模仿某种地狱的场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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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说，他在吃饭的时候，刚尝了一戚警官的红烧鱼，被那脆肉酱汁郁的惊艳了一，抬想要称赞两句，却看到戚山雨一伸筷，把鱼腹最的一块肉给夹了来，剔去鱼刺，放了柳弈的碗里。

柳弈和袁岚死对当得久了，已经形成了条件反，立刻你来我往地互怼了几句。

袁岚坐在沙发上，看柳弈到阳台收衣服，然后抱着两人份的净衣服回来，堆到旁边一张空沙发上，一边哼歌一边开始叠，简直左脸写着“滋”，右脸写着“幸福”的样，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到自己已经比茶杯里的柠檬片还要酸了。

“不错嘛，戚警官可真是个好男人啊！”

袁岚登时怒了，“嚓，你这后半句不说是会死啊！”

10月12日，距离柳弈准备去狮城还有三天。

柳弈了，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跟你比起来。”

诸如此类的事重复了不知多少次以后，袁某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的艳羡，最后已然可以冷静地漠视了。

“嗯，小戚当然很好。”

——嚓！连我女票都没帮我挑过鱼刺！

冯铃沉思了一，“自杀者是个年轻男，死因是煤气中毒，但是他把现场布置得很奇怪……”

她知柳弈对鑫海市最近这两年来发生的异常自杀案格外关注，所以当自己遇到类似的案件时，第一时间想到应该知会他一声。

冯铃跟柳弈虽然是上级，但她比柳弈还要年长两岁，两人相的时候更像是同龄的朋友，关系相当不错。

然而两人说的都是些毫无营养的抬杠，讲到后来，连自己都到他们的对话十分幼稚，又默契地住了嘴。

这天傍晚，柳弈刚刚吃完晚饭，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妈的，这也太闪了，简直要瞎了！

袁主任到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了一次暴击。

这一桩自

还是第一次见到柳主任这么个温柔甜蜜的样，完全跟平时和自己拍桌吵架时的模样判若两人，齁得他一气没上来，翻了个白，又“吧唧”一倒回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