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们看包工的话越说越歪,絮絮叨叨净往自己上扯,于是挥了挥手打断了他,“那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犯了事儿?”
两个月前,他跟着相熟的包工,帮史昌翰妹夫名的包公司过办公室装修。
“他在我手活儿的时候,我和弟兄们可都没少劝他,但他不听啊,嘴上说着好好好我以后不赌了,转天儿就又来找我们借钱来了!他借我的得有两三千了吧,我看在跟他是老乡的份儿上,就当请客吃饭白送他了,从来都没扣过他工钱呢!”
然而,大约在三天前,包工想要联系他,问他跟不跟着自己一桩活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手机竟然销号了。
果然,就见这个胖胖的包工先是说了杜山的名字和他所知的籍贯等基本信息,然后大嘴一张,继续将自己知的事儿全都抖搂了来。
最后,他得一个结论,这几年中,史昌翰一直在将原本属于“禄鼎盛”贸易公司的资产,用“老鼠仓”的方式,一一转移到自己妹夫名的包公司账上,而这个帮他搬仓的“老鼠”,则是他的前任私人秘书外加现任人蔡玲玲。
他重重地叹了一气。
据警方调查得来的报,杜山此人生嗜赌,欠各种借贷加起来足有四、五十万。
后来也不知这人是怎么跟他们老板说的,反正一通求爷爷告之后,杜山不仅全须全尾来了,而且还跟史昌翰的妹夫搭上了儿“交”――据包工的说法,那两人竟然还一起吃过饭。
自从了盗窃被抓的事之后,嫌疑人X,也就是杜山,似乎老实了两个月,没再作妖,兢兢业业地完了手上的装修任务。
嫌疑人X名叫杜山,是一个装修工人。
史昌翰得很隐秘,而且很有耐心,他用了整整三年半的时间,缓慢但有效地转移着原本属于岳父交给他的公司的资产,就林郁清现在挖来的金额,总额已经将近有一个亿了。
“杜山这人嘛,其实活麻利的,但最大的病就是好赌!”
他们搬仓的效率虽然不,但却十分有效,如果不知其中猫腻,只会觉得是“禄鼎盛”近年来的经营状况不佳导致资产价值萎缩而已。
们刑警队里新来的林郁清林警官,虽然又又菜还要命的居然会晕血晕尸,但他是个学霸啊,不仅脑好使,而且对数字有种超乎寻常的度。
市局的刑警们是何等的老练,一听包工说话的语气,就知他肯定还有“”要说。
在专案组的刑警们找到包工,拿嫌疑人X的照片,向他询问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人的时候,包工先是连连,然后又恍然大悟的表:“他是不是犯什么事了?我就说嘛,这也太邪乎了!”
在帮史昌翰的妹夫的办公室装修期间,他还曾经因私窃装修材料倒卖被抓包,差儿就被当场扭送到警局去了。
所谓人尽其才、尽其用,沈遵沈大队长毫不客气地将林郁清给摁在了专案组办公室里,让他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翻查了蔡玲玲和史昌翰的相关财务往来记录。
与此同时,在经历了两日的奔走之后,外勤组的刑警们也从蔡玲玲和史昌翰的人际关系手,找到了嫌疑人X的真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