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尸的第一发现人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哆嗦得更厉害了。

戚山雨上手套，接过那叠纸钞。

“除了这叠钱以外，你还拿了别的东西没有？”

但无论是钱还是小票，都显然是在里泡过的，现在摸上去，中间的几张还没完全透，纸片与纸片还半湿不地黏连在一起。

“在那死鬼的袋里啊。”

随后，他在两位刑警的盯视之中，从自己的袋里摸一叠钞票来，战战兢兢地捧起，递给戚山雨。

他严厉地追问。

戚山雨又重复了一遍，“这可是杀人案。”

“你想清楚了没有？”

拾荒者将一颗脑袋摇得仿佛拨浪鼓一般，“真的没有！我发誓！真的就这些了！警官同志，你们要相信我啊！”

我……那个……”

“没、没有！”

拾荒者似乎将他面前这位警官的警告理解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以为对方这是要把杀人的锅往他上扣了，顿时吓得脸煞白，仿佛骤然被去了脊梁骨一般，“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他朝拾荒者大声喊：“你知不知擅自偷走死者上的遗，是妨碍警方侦察，要负刑事责任的！”

柳弈见自家小戚警官回来了，弯起，朝他微微一笑，“有没有问什么东西来？”

戚山雨拿那个装了一叠纸

他一颗脑袋左右乱转，双脚也在原地倒腾，一边语无次地说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一边几乎忍不住就想逃跑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戚山雨仔细看着拾荒者的表，半饷之后，才了，又换了一个问题：“那叠钱，你是在哪里翻来的？”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了还不行吗！”

他拿自己手机，在对方面前挥了挥，“那人的手机呢？你有没有拿？”

拾荒者哭丧着脸回答。

拾荒者回答得飞快，“我翻了他的袋，没找到手机！”

说完以后，他又好像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一样，再度低，小声地辩解：“是……我当时是有想过要拿他的手机，但……真的没找到啊……”

“我、我从那死鬼上拿了这些……”

他在手上翻动了一，发现面额并不算大，除了六张粉红爷爷之外，都是些零散的碎钞，总额加起来也就七八百的样。在这些零散的钞票里面，还夹了一张皱巴巴的便利超市购小票，看小票末尾的日期，是在四天以前。

然而戚山雨发现了他的企图，大的挡在拾荒者面前，那种无形的压迫变得更加烈，让对方到肩膀上好像压了块十几斤的巨石，令他的脊背瞬间变得更加佝偻。

他蹲来，在两人视线平齐的角度，目光炯炯地盯着拾荒者，继续问：“你真的没拿走别的东西吗？”

戚山雨不敢再随意翻动了，把这叠钞票装一个小证袋里以后，再次盯着跪趴在地上的拾荒者。

拾荒者答：“就……衬衣那个袋。”

“怎么样，你们问完了？”

戚山雨抬了抬手，了个手势，制止了搭档怒气冲冲的话语。

盘问完尸第一发现人以后，戚山雨带着林郁清，回到了正在尸现场勘查的柳弈等人那边。

林郁清气得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