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这是多么深仇大恨，要连人家老小都不放过，全来个灭门分尸啊！”

“当然，后来证明，‘十五’这个数量，只是他杀过的人的总数。”

棚，本让人无法忽视。

“是啊。”

江晓原听得很认真，同车的其他法医，还有开车的司机也竖起了耳朵，很想知之后的发展。

“哎，可惜凶手已经死了，连问问他到底有几个都不行。”

“嘶！”

柳弈转看向江晓原——小伙儿脸苍白，神委顿，仿佛一只蔫了吧唧的鹌鹑，刚刚被一场暴雨狠狠地□□完，弱小、可怜又无助。

柳弈伸手拍了拍江晓原的肩膀，示意自家徒弟不必到慌张，“当时警方从丹尼斯的公寓里搜来的尸袋，只装了三个受害人的尸残骸而已。”

他抬手指了指两只编织袋。

他说。

江晓原瘪瘪嘴，低声嘟囔：“不然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啊……”

他想了想，又问：“刚才市局的警官们好像说过，这些受害人很可能是失踪的一家，对吧？”

江晓原打神：“哦？什么案？开膛手杰克吗？”

“说到雾都的连环杀人案，你就只能想到开膛手杰克吗？”

“老板啊……”

“至于我们这边，因为不知袋里的尸块是否完整，所以不好判断到底有多少个人，等会儿要回去拼的时候，搞不好难度会很大，一定要注意个特征识别才行。”

“于是，警察就问丹尼斯：‘里面装了几尸？一还是两？’”

有个法医回答，“对，听说是一家五来着，其中还有一个老人和两个孩呢！”

因为数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以至于所有人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都不由自主地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然后他们又“唰”一扭，整整齐齐地将目光投注到车厢中的两个编织袋上，仿佛里面也装了十多尸一般。

“丹尼斯回答：‘都不是，我想应该是十五或者十六吧。’”

柳弈说着，指了指他们车上的两个编织袋，“因为那两个袋都得满满当当的缘故，所以当时警察就在想，如果装的是人，那么受害者的形应该相当大魁梧。”

柳弈低声应了一句，然后将目光移向窗外，透过反光膜，看向长街尽渐渐泛起的一丝鱼肚白。

他闷闷地说：“你觉得，那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个人啊？”

柳弈摇了摇，心想我这徒弟还真是愁人啊，难他平常就不会多看些经典的重大刑事案件资料吗，怎么知识面就这么窄呢？

车里响起了复数的气声。

“凶手名叫丹尼斯.尼尔斯，是个退役军人，后来当了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但格却奇的冷血凶残，从他三十二岁起，仅仅五年左右的时间，就已经残杀和分尸了十多名男受害者。”

他解释：“警方逮捕凶手的时候，从他的衣柜里搜了两个尸袋。”

“你这个问题，倒让我想起三十多年前发生在雾都的一桩连环杀人案了。”

说到这里，柳弈顿了顿，见大家的胃都被吊起来以后，他才继续说：

江晓原脸上的表更愁苦了，“就这两个袋的积，搞不好真的能五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