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地了,用手背胡乱地了脸,“那我们应该怎么?”
方夏显然没想到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竟然还肯相信自己,一种难以言喻的动,伴随着这几日无排解的心酸和无助一起涌上心,憋了许久的泪终于忍不住掉了来。
柳弈握住笔,另起了一行,开始列起列表来。
至于另外两个检验系的学生,虽然和他们是同届的,但因为专业不同的关系,连大课都没一块儿上过,方夏对他们了解不深,平常碰面也只是笑着寒暄两句,但想来检验系和临床系既不存在竞争关系,也没有利益纠葛,更不可能掺和保研名额的事儿里。
“嗯,你说得有理。”
方夏垂睛,眶又湿了。
柳弈听完方夏的说明,倒没沮丧的表,反而说:“既然警方肯定会从犯罪动机着手,那么术业有专攻,我们也别在这方面费力气了。”
“果然……”
方夏诚恳地摇了摇,“但他们四个人的成绩在他们班里也就一般吧,说不上特别尖的那批,就算星洲和回广君双双被刷掉,这个名额也轮不到他们的。”
“好!”
方夏看了柳弈一,他明白这位漂亮学长的想法。
柳弈左手托着巴,右手的笔在指尖飞快地旋转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就没理由要陷害展星洲了啊……”
因为当这个案刚来的时候,他也对展星洲同寝的几人产生过怀疑,但后来他还特地找一班的其他同学求证过,所有人都说他是想太多了。
柳弈在纸上写了个序号“一”。
柳弈想了想,“先不说那两个检验系的,另外四人的成绩怎么样,有机会竞争那个留学的名额吗?”
柳弈笑了笑,“各种溶胶,
“如果忽略掉作案动机,单纯从这个案件的可行来思考的话……”
“他们寝室里,除了星洲和回广君以外,还有四个临床系的学生,也是星洲的同班同学,剩两个是检验系的。平常星洲和他们六个人的关系都还可以,算不上很亲密,但也没看来有什么矛盾的样。”
他朝边两通红的小兔笑了笑,“以相信展星洲是无辜的为前提,我们也从自己的专业领域思考一,这案的玄机到底在哪些地方吧。”
“首先,你先前也提到过的,关于用药时间的问题。”
他的字迹是传说中只有医务人员才能分辨的“方”,虽然字迹很草,但字装得很飘逸,颇得草书髓,方夏着滤镜看的时候,竟然从中看了某种超然脱俗的人姿态来。
夏想了一,回答:
“虽然他们都是一班的学生,你知的,尖班了。”
“当然有。”
几乎每个被他问的人都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那四人本不会去争那个留学名额,这四人之中,有两人正在奋力准备考研,另一个则已经定了要就业的医院,还有一个压就没打算再当医生,准备转行卖仪去了。
“警察又不是傻的,犯案动机他们也肯定查证过了,所以才会其他几人都不抓,就只盯着星洲一个人审吧……”
方夏目光炯炯地看着他:“那个服药时间的推断,有可能不准确吗?”
“唔,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