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自己是真的很冤,非常冤!
柳弈住院的最后一周里,除了戚山雨几乎每夜都来病房陪护之外,来得最勤的就要数他的研究生江晓原了。
但江晓原可没有半儿要背锅的打算,立刻将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没有!我不是!我可没带他来啊!”
看到李瑾的脸,柳弈就想起这货就是害自己脑袋上挨了一起的元凶,实在很难调整什么好脸来,于是冷淡地问。
他一个学法医的,又不是特工的,压没有追踪和反追踪的知识,没发现后还跟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这事儿又怎么能怪他呢!
敢李瑾是跟在江晓原后,偷偷摸摸的来了个尾随。
“哦。”
房门被推开,来的是李瑾。
因为柳弈以养病为由,谢绝了单位里其他同事来探病的缘故,江晓原就只能像一只勤勤勉勉储备过冬粮的松鼠一般,一遍一遍地将科室里的各种文书、卷宗和通知搬到病房来,让柳弈过目完后好批示,又再倒腾回去。
“我、我是跟着师兄来的……”
第99章6.thesilenceofthembs-3
“柳、柳主任……”
柳弈明白了。
抬看了看窗外渐渐黑沉去的天,江晓原忍不住朝柳弈抱怨:“老板啊,虽说事急从权,当时您况危险,只能就近送医吧。”
这些天来,李瑾将一套词儿在心中演练了一百八十遍,但在看到柳弈的时候,却彻底卡了壳儿,只一个字翻来覆去结巴了许久,才终于憋后文来:“我是来向您歉的!”
李瑾紧张地开打了个招呼。
那敲门声很轻,还断断续续的,光听那节奏,就能看门外之人的犹豫来。
柳弈已经恢复到了不用卧床的程度,他从病床上来,找了件外套披到上,把委托书和附带的资料搁到床柜上,一页一页地翻看了起来。
李瑾用楚楚可怜的神瞅着江晓原,约莫是指望着对方替他圆了这说辞。
“嗯,有事吗?”
他苦着脸说:“可您现在都稳定了,就不能转个院回市区里?开发区这边离法院所足有三十多公里呢!”
就在这时,他的病房门传来了几声“叩叩”的敲门声。
柳弈刚刚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中,连也不抬,随回了一句:“来。”
论风,盖棺结案了。
“你可别咒我了!”
柳弈竖起眉,“我明天就院了,还转什么院?”
江晓原慌忙挤眉,作无辜讨饶状。
江晓原连忙哈腰,“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
柳弈瞪了江晓原一,意思是,这么一个大活人跟你了一路你竟然没发现?
柳弈住院的最后一日,病理科一连接了两桩尸解委托,还都是急件,倒霉的江晓原同学,也就只能带着一堆需要柳弈签名的委托书,连续跑了两趟。
“我……我、我……”
柳弈抬,瞅着李瑾,一时间脸变得十分微妙,“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他心想,这小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竟然连自己的住院地都能打听得到。
当他第二回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时近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