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他端杯的动作，喝了几，然后伸手，在自家恋人脸颊上摸了一把，“你这话听着怎么有儿酸溜溜的？吃醋了？”

只是后来警方向嫌疑人求证的时候，无论如何盘问，赵携都决不肯承认有这所谓的“导师”的存在，加上赵携租住的租屋和老家的电脑盘都被他坏了，警方的技术人员也无法从中获得线索，就更没有证据验证这一了。

“导师”这个词，是柳弈被赵携绑架的时候，亲耳从凶手的中听说的。

当时赵携用一把六角螺丝起给柳弈来了一记狠的，除了把他敲了个脑震之外，还在他的额角留了一条足有两公分的伤。万幸位置比较，大分在上，剩一儿用刘海遮一遮，也就看不来了。

戚山雨说，“但有一，他到死也从来没有承认过，真有‘导师’这么一个人。”

“你的伤……快好了吧？”

柳弈只好乖乖地又睡平了。

柳弈长长地叹了一气，“赵携这人吧，确实很可恨，但细究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儿可怜……”

他用手指轻轻地撩起柳弈的刘海，额角的一块纱布。

“怎么了？”

柳弈失声惊叫，松开还在跟恋人调的手，往枕边一撑就想坐起来。

戚山雨被说中了刚才心那一闪而过的小绪，不过他并不回答，只抓住柳弈的手，在恋人的手心里啄了一，又低亲了亲他的。

柳弈用小指在戚山雨的掌心画着小圆圈，“你看起来神很差，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从受害者到加害者，赵携这八年间的心路历程，本就是个非常可悲的故事。

“其实，我能猜到，他是早就不想活了。”

戚山雨摇了摇，沉默了半饷后，才说了一句话，“昨天晚上，赵携死了。”

“赵携是昨天深夜在看守所里自杀的。”

戚山雨疾手快一把将他住，“别急，好好地躺着，听我说就行。”

柳弈用小指勾住戚山雨的手指，亲昵地蹭了蹭，“明天就拆线了。”

戚山雨闻言，唇角上挑，也了一个浅笑。

“我们在赵携在市的租屋垃圾桶里找到了万力行被烹饪过的手指残骸，加上现场找到的军刀、氟烷等证，还有这几天他的供和现场指认，已经可以确认他就是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了。”

等他获救之后，警方来向他问询供时，他也将这个细节跟安平东他们说了。

虽然柳弈差一儿就死在了那人手里，但知了他的过往之后，比起怨恨，柳弈到的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惋惜。

戚山雨说，“他用腰带在床系了个绳套，然后躺在床上将自己吊死了。他得很隐蔽，还用被遮住了脖上的绳圈，连监控都看不来，直到第二天看守才发现他的尸。”

为一个法医官，柳弈当然知，只要作得当，就算是躺姿也可以上吊自杀。

而现在，所谓人死如灯灭，现在凶手在受到法律制裁之前，就先死了，四个被害人也就再也无法从他上讨回公，而这桩杀人案本

“就是以后不能梳大背了。”

柳弈笑着调侃了一句，“而且还得谨防发际线后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