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单纯的在享受杀人这件事给他带来的极致的亢奋,以及由此带来的,这八年以来从来没有再会过的,灵肉同时到达峰的快。
他在一次一次的杀人之中,其实早就不在乎所谓的“初衷”了。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凶手已经没有了为“未来”存钱的必要,自然就不需要吝啬花销,想买就买了。
柳弈闭了闭。
“当时我刚刚大学毕业,就和他在一起了。我们好了一年多,过得很开心……我们还买了对戒,真的就好像普通的夫妻一样。”
连环杀人犯收回抚摸柳弈脸颊的手,叹了一气。
他刚刚在男人的两条小上看到的那些深棕结节,名叫卡波西肉瘤。
而死人是花不了阳世间的金银财富的。
所谓卡波西肉瘤,是一种有局侵袭的细胞瘤。通常认为是由人类第8型疱疹病毒染引起的,在肤上现多发的斑状、斑块状或结节状病损。
“可是,有一天他忽然告诉我,他要回老家,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然而事实上……
——果然如此!
但他依然努力地克制住想要闪躲的动作,一动不动的任由一只陌生而糙的手在自己脸颊上游移。
可是,男人知,自己现在已经无法停手了。
他伸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柳弈的脸。
柳弈看了看墙灰剥脱的脏兮兮灰扑扑的天花板,有些遗憾的想,他们都没有料到,凶手是个患绝症的将死之人。
“以前有一个伴儿……他比我大七岁,是个足球运动员员,对我很好,很照顾我……”
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他,在生命即将完结的时候,心智都已经彻底地扭曲,成为了一个杀人狂,单纯的只想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在一个最棒的猎上,享受最后的快而已。
“我和你一样,喜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门,先存稿
他想起了东城郊影视基地里埋的陈年白骨尸。他记得戚山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跟他说过,那很可能是属于一个失踪了八年的足球运动员的。
男人低,盯着自己空无一的手指。
个人,不是他应该杀的目标,他的杀戮应该是审判,是正义,是替天行,是赠与他们赎罪和涅槃,但这个人他不是罪人,如果自己向他手,那就是枉造杀孽。
正如他曾经同戚山雨说过的那样,犯人躲藏在一只狗也可以假装是个人的网络后面,制造一个“富帅”的人设,很可能反而意味着,他本人恰恰并不是这样。
以前他在思考这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的凶手的人格侧写的时候,经常总觉得十分违和。
因为这种病与人免疫力有直接的关系,故而在国最常见的是现在hiv染的艾滋病患者上。
柳弈跟被电弧打到一样,猛地抖了一。
但是从两名受害者又都真收到了相当贵重的手表这一看来,杀人犯确实应该家颇丰厚才对。
男人沉默了很久,久到柳弈以为他不会开的时候,他才忽然回答:“我得了艾滋病,已经快要死了。”
当柳弈看到凶手上的卡波西肉瘤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个艾滋病病人,而且恐怕已经命不久矣。
柳弈打了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