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原本是打算用起敲打柳弈的后脑的,不过因为目标意识的回和闪避动作,令最后的落变成了额。
这一去,柳弈只来得及发一声闷哼,就在脑袋仿佛要裂成两半的剧痛之中,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车上,然后落在地,动弹不得。
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当法医的,平日里的锻炼也就是健房里跑跑步举举铁,要论应变能力,和戚山雨他们这些常年跑在第一线的刑警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可是,为一个外行人,而且还是在绪极度紧张同时也极度亢奋的时候,他本就不知应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力。
彻骨的兴奋,和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惶恐搅拌成一锅粥,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柳弈跟戚山雨说好了在车上等。
他到燥。
皱,嘴角的法令纹也十分鲜明,让他的长相显得要比他的实际年龄足足大了十岁有余。
于是他穿过一排排车位,来到自己的车前,掏钥匙,了开门键。
原本他给自己挑选的“终曲”只是一个清秀漂亮的气男孩儿,没想到苍天有,临到来,竟然给他换了一个最华丽、最灿烂的“谢幕”……
在死之前,他要最后享受一次杀戮和惩戒的快——而走在他前面的那个人,则是他见过的,独一无二的,最棒的猎。
他的本意是想要将柳弈打晕过去。
……只可惜,因为他原本没有打算如此匆忙地手的关系,今天他并没有把他的刀带着上,所以他只能将“享受”往后推一些了。
导师还说,如果他不想如同八年前那样,就此罢手,撤开辛苦布置到今天的所有线,重新将自己隐藏起来的话,那么他的一次行动,很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展现自我的机会了。
柳弈在跌倒的时候,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
他验过鲜血和死亡的极度刺激,他觉得自己是执掌生死的神祇,他用最严酷的刑罚惩了那些罪有应得的人,他在血肉和残中达到了峰。
男人用力地吞咽了一唾沫。
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他已经无法接受自己像一件垃圾一样,孤独而可悲地,独自面对生命的终结。
柳弈的本能,先于理智思考了反应,在烈的危机意识之中,他骤然回。
想到这里,男人又了嘴唇,然后伸手往裆了,克制住快要涨裂心房的亢奋。
他的导师告诉他,现在警方已经渐渐摸到了他的行动模式,而且正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越过他心布的烟雾弹,随时都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份,将他逮捕归案。
所以尽他已经察觉到了来自后的危险,但陌生男人挥的起,还是实实在在地砸到了他的额角上。
男人脚穿的是一双底帆布鞋,这足以让他的跟踪行动到悄无声息。
他习惯地佝偻着肩背,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好像一个刚刚结束了工作的普通的检修人员一般,默默地尾随在距离柳弈大约十米之外。
可是,男人清楚地知,就算不被抓住,他也不会再有一个八年了。
但就在他弯腰想要去开门的瞬间,他从贴了膜的车窗玻璃反光里,看到后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