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上穿着刑侦现场勘察鞋――这种鞋的鞋底有明显的“GA”花纹,使其鞋印容易识别,不会和现场的其他脚印相混淆。
似乎是为了让警方能够一就确定死者的份一般,这一回凶手没有选择割坏被害人的脸孔,而是给他来了个真正的开膛破肚,将死者的腹从正中切成两半,还将从破里掏了来,麻线团一样随意拖曳在尸周围。
戚山雨被柳弈的表吓了一,回给他一个困惑的神。
然而现在别说是鞋底印着“GA”,就算印着“IamGod”都没有任何用了,这地板已经踩得肉可见的一塌糊涂,从脚印排查嫌疑人这一条基本就可以说是废掉了。
“??”
房,一边大喊“杀人啦”一边打了报警电话。
戚山雨的神从困惑转为迷茫,盯着万力行的脸看了很久之后,轻轻摇了摇。
柳弈带着冯铃、江晓原和另外两个法医赶到事单元楼的时候,看到被警察驱散到隔离带之外,依然锲而不舍举着手机猛拍的几十号吃瓜路人,已经隐约有种大事不妙的预。
而死者的十手指被齐切断,不见踪影,还有他面的那套男特征也被割了,因为现场太乱的缘故,一时间也没找到在什么地方。
他说着,带着冯铃等人,走向躺在客厅正中的男尸。
柳弈瞥了安平东一,又顺带捎了个刀给旁边一言不发的戚山雨,凉飕飕地回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尽力而为吧。”
不过类似的死亡现场,柳弈他们已经见过一个了,在明知有个连环杀人犯还没落网的况,再来一个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正让柳弈到震惊的,是在他看清了死者万力行的长相时――他错愕地睁大双,然后猛然转看向戚山雨。
等他一屋,低看到满地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外加还重重叠叠的血脚印儿时,只觉得前一黑,差没当场飚句有辱斯文的脏话来。
“你不认得他了?”
柳弈凑过去,压低声音,小声地问戚山雨。
“……唉,不怪你认不来。”
“我……这现场到底是怎么保护的!”
而且,不仅是“鞋印”,在勘查上也非常重要的“血痕”和“指纹”两项,也会因为大量无关人员现场而受到非常大的扰,柳弈甚至可以打赌,他要是在门厅附近刷个指纹,绝对可以刷几十个重叠在一起的新鲜印来,连镀膜分离都分不清楚。
躺在地上的死者万力行,虽然有个很乡土也很爷们的名字,但
柳弈低声咕哝。
安平东烦躁地猛抓了一把发,“现在就怕有人浑摸鱼,把屋里的东西给顺走了,问题就大条了。”
安平东黑沉着脸,从房间里来,两步之外,跟着同样表凝重的戚山雨。
柳弈气得脚。
附近的居民很快被送小哥的大呼小叫惊动,在警察赶到现场的十分钟里,已经有一拨一拨又一拨的围观群众,把房里的血迹踩了个一团糟,不少好事者还擅自拍了现场照片,没有经过任何赛克理就发到了朋友圈或者微博上面,引来哗然一片。
“我到屋里面看过了,况没外面这块糟糕,不过也有好几对乱七八糟的血脚印,怕也是闲杂人员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