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柳弈的双，诚实的回答：“因为，我很怕你会拒绝我。”

柳弈不由得直了腰，抬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客气地回：

嬴川蹲，单膝磕在柔的地摊上，两手覆上柳弈的手。

“哈哈。”

“帅气大的男人多了去了，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今天开会时，市局坐的那一圈刑警里，一多半够得上这个标准，我嘛就要考虑你了？”

他笑问：“你怎么肯定，我们只见过两次面？”

“别把我说得跟个心理变态一样，我对每一件交到我手里的案都很认真的好吗？”

柳弈歪了歪，反问：“如果我要拒绝你呢？”

他轻轻地摩挲着柳弈的手指，从指尖一寸一寸地往上，抚摸过手背，指和拇指绕了个圈，松松地环住柳弈的手腕。

“……”

柳弈被嬴川看得有些发，觉得这人的心思实在太难猜了，有时候甚至让他生一种莫名的寒意来――非要形容的话，大约有像是森林里的野生动被捕猎者盯上以后，产生的那种源自于本能的危机意识。

见过两面吧？嬴教授，你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研究，连我多看谁几次也数得清清楚楚的，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嬴川闻言，中有晦暗难明的光迅速地一闪，稍纵即逝。

他勾起唇，一个明显带着挑衅的笑容，“嬴教授，跟我调，其实你很紧张吧？”

“而且你厌恶受到束缚，讨厌循规蹈矩，骨里享受自由、浪漫、冒险和一切刺激的事……”

嬴川没有回答，只是睛定定地留恋在柳弈的脸上，沉默了数秒之后，才轻轻地摇了摇，“没有，我对你……大概只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是的，我很紧张。”

嬴川的手指顺着柳弈的手腕探袖里，略有些冰凉的指腹隔着薄薄的肤，受着方血的搏动。他的音调压得比平常要低一些，合着烟熏的沙哑嗓音，听在耳朵里，自带一种酥麻的诱惑。

“而且，你的手冷的。”

“虽然平常你总是显得很随和很容易相的样，但其实心很傲，看不上比你弱的人，只会欣赏那些能和你平等相待、势均力敌的对手。”

“我觉得，我无论是长相、材还是格，应该都是符合你审的类型，对吧？”

柳弈警惕地盯着嬴川看了一阵，脑中飞快地搜索过往的记忆，确定自己在上周六的X大心理学讲座之前，应该是真不认识“嬴川”这么一号人的，不过他为了谨慎起见，还是反问了一句：“我们以前见过？”

嬴川也笑了起来，松开了柳弈的手。

嬴川本来就比柳弈要几公分，骨架也宽大一些，这会儿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和型的差异带来的微妙压迫，就更加明显了。

“所以，我认真地请求你，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嬴川说着，站起，绕过放着两只咖啡杯和糖罐壶的茶几，慢慢地走到柳弈面前。

“就跟你现在的工作一样，越是困难的案，你越是享受丝剥茧，找真相的过程……对吗？”

“难不是吗？”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柳弈试着了手，但手腕被嬴川握住，他没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