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儿舒服。”贺临舟说话的时候也没抬，专注地看着手机里的视频。

“医疗工作者无论在什么况都不该对患者以及患者家属动手，这毋庸置疑，视频中的医生已经接受了我院的停职调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会任何回避，但同时，我也认为公众享有事件经过的全知权。”

突然响起的固话来电声打破了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据我院当晚多位值班的医护人员，以及司法鉴定结果来说，的确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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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舟忍无可忍地走过去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喋喋不休的人骂：“你死了臭傻/！”骂完挂上电话一把扯电话线。

闻寻川伸手接起电话，把听筒放在一边，转对贺临舟说：“我去趟洗手间。”

电话里不堪耳的脏话隐隐约约地传来，贺临舟皱眉看着他的背影：“你接它嘛啊？他们发神经你也陪着疯？”

餐桌旁的贺临舟手搭在椅背上，扭看着他，问：“这么晚了，谁啊？”

“刘院长，您的意思是当晚死者家属将死者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无生命迹象了吗？”

闻寻川拿起遥控打开电视，一边随问他：“看什么呢？”

“那位先生是闻医生的朋友，当天就是那位先生的手臂先被对方打伤，闻医生企图将人送医时

他拿起电话，还没等把听筒贴到耳边，一段一磕绊不打的素质十八连从手里的听筒里传来来。闻寻川安静地拿着电话等对面骂完，才语气平静地了声“迎次光临”，接着平静地挂了电话。

“这件事还有什么幕吗？当时在现场的另一位涉嫌恐吓死者家属的人是谁？”

“如果您所说，这属于一场恶医闹事件，那涉嫌对家属使用暴力的医生难就没有责任了吗？恕我直言，我觉得您这是在刻意为伤人者开脱。”

怪，却不是以往那种尴尬，如果一定要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话，有……暧昧？或者什么说不上来的酸词儿，反正至少贺临舟觉得现在这样的氛围舒服的。

“正义者联盟的先锋小卫士……”闻寻川话还没说完，手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电话上的陌生来电，“大队紧跟其上了。”

闻寻川洗完了碗从厨房回来的时候贺临舟正盘坐在茶几前的地板上，后背靠着沙发，低看着手里的手机。闻寻川从茶几另一边绕过来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拿小碰了碰他拿着手机的手臂：“坐地上嘛？”

贺临舟扭看了一沙发旁边的固定电话，对闻寻川说：“电话响了。”

闻寻川明显也已经听到了，贺临舟也不知自己为什么非得提醒这么一句，毕竟这么安静的时候他再听不见，大概就该去耳鼻科走一遭了。闻寻川倒是给面的，应了一声“哦”，放手里的啤酒罐起走过去接电话。

闻寻川在洗手间听到外面的声响，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声自语：“幼稚。”

贺临舟从他手里拿电视遥控了静音，把视频的声音调大，抬了手让闻寻川一起过来看，视频右上角的标识是一家在网络上赫赫有名，以正义、毒著称的新闻媒。

“反正单项收费，就当给通讯公司慈善了。”闻寻川说着，带上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