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勉从床上爬起来,“你知我住在哪里吗?”
他也说不明白。
昨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不停地反刍的问题。
六年多了,怎么还是这副德?
他嗯了一声:“够用了。”
瞌睡虫顿时作鸟兽散了,他疼:“怎么了?”
不然还能是两个人么。
估计是宁灵霄本人上来了。
“我明白了。”宁灵霄说。
男人从他边走过,在沙发后驻足观望。白星河的居所是租来的单公寓,地段不好,房也很普通。
“是啊。”
“你脸不好。”宁灵霄忽然说。
“……没。”大早上打电话过来就为了这种破事?
宁灵霄:“你还没吃早餐吧?走吧。”
晚上忘记拉窗帘了,一睁就能被探探脑的太阳晒到冒金星,白星河不太习惯这么早起床,洗漱之后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很快又昏昏睡。
“……”
“我们上就结婚了,”宁灵霄看着他,“你不能住这种地方。”
宁灵霄又说:“这件事让你很不安吗?”
他并不苟同:“适合的,离市区远了,但我不怎么需要门,而且这里不吵,晚上很安静。”
昨天宁灵霄说起婚事的缘由时,他深知自己无法拒绝了。
门打开了,宁灵霄停在门框中,穿衬衫的样让他回忆起从前的细碎片段,灯很暗,少年薄衬衣隐约的狰狞纹在夜里对他张牙舞爪,当时他说这些纹不好看,不如纹个米老鼠。后来宁灵霄是怎么回答的?
白星河顿悟了:“结婚的事?”
“你就住这种地方。”
原来是债主宁灵霄。
到了粤式早茶的餐厅,白星河心不在焉翻着菜单,他没什么胃,跟前男友一起吃饭已经足够让他晕目眩了。
他的沉默和苍白落宁灵霄中,变成了心照不宣的肯定答复。
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敲门。
本来也确实是这样。
这一切很可能都是昔
“我去接你,”宁灵霄说,“先吃饭吧,我和你聊聊后面的事。”
尽为难,他还是答应了:“我过几天搬过去吧。”
比起宁灵霄对于与前任闪婚这件事的坦然和有序,他就像个被摆的工人,宁灵霄希望他如何,他只会尽量合。
这也行?
……
“一个人住?”宁灵霄的视线停在沙发上丢弃的杂志和外套上。
宁灵霄结婚是为了应付父母。
“吃早餐了吗?”
“没事……就是起早了。”他低在菜单上随便勾了几个菜,递给服务生。
“知。”
后悔吗?
“你搬去我那儿住吧。”
白星河上前把外套收好扔在衣篓里,这件是上次在他这过夜落的,到现在也没回来穿。
“那我挂了。”
这件事又是哪件事?
宁灵霄像个视察宿舍的领导,在客厅检查完毕之后了评价:“这里不适合你。”
宁灵霄这个人向来衷在他面前模糊用词,然后看他想差想歪的样。
声。
“如果新婚夫妇刚结婚就分居,我父母会怀疑的。”
假结婚还得到这种程度……
他愣了:“……为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