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悄悄想,原来他爸说得有理,可惜他真不会:“那倒不是。郊外乡有个民乐队,好几个二胡演奏人,天天都在院里拉二胡,来之前他们还在拉弹唱,怪吵的。”
白星河没觉得意外,毕竟了那档事,房东害怕也是正常的:“那我明天去找房。”
谢深皱眉。来之前他还电讯了医生病人最新近况,医生不是说病好多了吗?
白星河托着腮,思来想去琢磨对方的意图:“这样啊,你是想带我过去听二胡么?”
正好神病院的大门渐次打开,门外一辆牌照陌生的宝刚刚停,旋即来一个面孔熟的男人。
“是你太疑神疑鬼了。”谢深宽他。
“因为我病了,突然觉手机很危险,有时候会发一些容古怪的短信,我不想吓到你。”
白星河锐地察觉对方吻失落,怀疑自己又说错了什么,余的对话一也谨慎了不少。
谢深并不知其中缘由,听白星河提到“短信”他就心失衡,但是对方把这归咎为发病发疯,他也不能有异议:“你还是把手机放在医生那里吧。”
白星河还以为是抛弃了他的父母回心转意了:“我的家人?”
说到这儿,白星河很有话说:“我知……但我总觉得还没好。”
如此这般今天的会晤在医生的促心怀旧事地结束,之后又这么往复了五次,一个不知时日的中午,医生们喜气洋洋地涌病房告诉他:“你可以院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那之后,卷男就消失无踪了,也许他真的痊愈了也说不定。
“对了,你的手机要不要拿回去?”他在发怔的谢深脸前晃了手指。
车开到一幢公寓门,是之前白星河租住的地方。谢深陪他上楼门,又婉转地转述了房东准备把他扫地门的通知:“他说个月之前你得搬走。”
“你傻了?”谢深把人副驾驶,把冷气降了两度。
“谢深呀,他不是经常来见你么?”
白星河来了兴趣:“你会拉二胡?”
那瞬间他也有疑惑,这种状态能达到院标准吗?
谢深熟稔地埋怨:“今天这么,你怎么先来了?过来,别站那儿晒太阳。”
窗外是久违的红绿灯绿化带,斑线走过几个红领巾小孩。
午后阳光猛烈,白星河仿佛被蒸炉烤过,手脸向来苍白的肤都泛着红,神也很呆滞。
“为什么?”
他惆怅地叹气。
胡。”谢深说。
他好像一个刚刚狱的犯人,骤然一切在中都是陌生的,只有谢深不至于让他觉得迷惑。
“可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院哦。”
“……对。”谢深蓦地恍惚了,原来二胡这么有用?
“医生说你病好了。”
“已经通知你的家人来接你了。”护士帮他收拾衣服,笑嘻嘻地说,“他也很意外,说没想到那么快能院。”
卷男已经知怎么借白星河的份在医院若无其事行走了。万一卷男一个电话、短信传销般把谢深或者其他人骗了……麻烦很大。
车发动微微一震,白星河才如梦初醒,恍惚说:“不是,有难以置信,我居然院了。”
他在屋里整理东西,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