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越过这条走廊,通往的是另一个普通人的世界,只与神病人无关。
“您歇着吧,这有什么好问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父了然一笑,紧跟其后,持续打探:“如果治好了就带他来散散心,到玩一玩,他会不会棋?五棋、象棋这种?飞行棋也可以……”
“算了,”他说,“我不去。”
“……因为他病了呗,外地人,在这儿没个亲戚朋友。”
“欸,队长,班呀?”她飞快了电梯,“我也去负一楼。”
谢深太了解他爹了,只要像往常被打听时以超演技三言两语糊过去即可,多被旁敲侧击“隔的老陈孙女好久没见过了,听说是结婚了”之类。
“那个神病人,你去看他什么?”
谢深娓娓来。不过这回他有心事,反应无端慢了两拍,一丝破绽。
两人在门一拍两散。理论上,这事儿不会有人注意,毕竟警察探望一个案件中世可怜的神病人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也不知谢父在哪儿听风就雨,隔天谢深班去他爸住浇花,忽然就被查起了行程。
“明天调休去喝酒么?”
已婚同事手中一大捧烈红玫瑰,疑似九十九朵,低羞涩,宛如少男怀;警局著名不苟言笑的寡言男谢深心轻松,目中无人笑意。
逃避?逃避就是有问题。
班之前,谢深又遇到了新来的小妹,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就考来的,今年才二十。
医生颔首:“当然了,家属最好能给病人一些必要的帮助。”
“谢队,好巧。你到医院检查么?”同事微笑。
“谢队回家吗?我先走了。”
忙了半天,心却不见好转。
谢深得空找了个房间烟,被一个同事逮住了。
谢父何等人,当场觉不对了:“哦?他叫什么,哪儿人,有工作吗,认识多久了,有没有别的案底?”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地敛容假装无事发生。
“是啊。”
同事与他熟,说话没什么忌讳:“怎么,你今天激素紊乱?”
会与白星河重逢,还是在调查录像中相遇的。他本以为白星河对他印象大概变得糟糕透,毕竟手铐这种东西如果不是用在床上的话,实在不怎么好。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说到喝酒,不得不想起还被关在医院里的神病人。
谢深前脚刚踏医院大门,迎就遇见了捧着花束门的同事。
慢悠悠的语气,以“午饭吃了吗”开,八卦之心昭然若揭。
谢深被医生的称呼得一愣,但也没多解释。
他把壶一放,拎外套走人。
谢深若有所思:“如果我多过来陪白星河,对他的病有帮助吗?”
谢深被问烦了,脆回警局加班。
走廊很长,四是郁的消毒气味、飘散在空气里病人的躁狂嚎叫。
队里的小妹不知,还一个劲夸他:“谢队好勤快啊。”
电梯在坠,他的思绪在上飘。
没想到白星河不仅不反他,还不计前嫌与他说了一箩筐废话。
“……那就好,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他。”
“那不耽误你了。”
“嗯。”
谢深嗯了一声:“你来探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