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河并不知外边的弯弯绕绕,他被了好几个检查、问了一堆话,稀里糊涂地被护工着打了两针。
“里长了另一个人,觉很古怪。”
他们走病房时,白星河仍没有醒。
医生说:“他刚才大闹了一场,累坏了。一个说什么也不肯吃药,还想逃走,另一个什么都不知,被吓到了。”
也许是打针吃药很伤神,白星河总是莫名其妙掉泪,先是揪着谢深衣袖哭哭啼啼不肯撒手,非要谢深把他带走,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后来是在被窝里呜呜咽咽,好像伤悲秋的青期少年。
谢深心一沉。
他吃了一些药,神智忽梦忽醒,也慢慢发现了端倪――原来这是卷男在哭啊。
医生们训练有素,一见他发疯就住白星河打针。
医院走廊的路上,同事就作案动机猜测了半天:“你说他半夜偷婴儿什么?也没伤人,就是抱婴儿来在空地上散步。怪吓人的。”
谢深:“这得问‘他’。”
白星河疼裂之余,又十分委屈:“乱嚷嚷的人又不是我,为什么给我打针啊?”
取得诊断报告又谢了医生,谢深与同事了少许整理,又要去见病人白星河了。
今天焦躁的啊。”
卷男揪着发惨叫,白星河被他先吓后怕,搞得都痛了,仿佛有人扯着他的发在耳边尖叫。
第73章刑警x神病人4
“别碰我!”
“白星河你快跑啊――”
……搞不好刺激白星河发病的原因,也有他的一份。
谢深被熟睡的病人引了注意,冒来的想法也不合时宜。
医生摘了罩:“罕见的案例。患者现份识别障碍,臆想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他对本人很熟悉,本人却毫无对另一个自己的记忆。”
病得不轻啊?
说实话,白星河的外表很能迷惑旁
……真是这样。
不发疯的时候,他安静得像一只洋葱。
医生推了门来,谢深第一个走上前:“他怎么样?”
谢深避重就轻:“没什么,他父母也不……怪麻烦的。”
谢深心复杂。
“我不要吃药!开啊!”
恐怕没人能揣测神病人的动机。
卷男太吵了!一见到医生,就好像疯了一样大喊大叫。
他被两个大壮汉禁锢在床上,手脚全被攥住,前是晃来晃去的卷的影,显然完全逃不医生的手掌心了。白星河认命地被行打针了没一会儿,觉耳畔卷男的尖叫淡了不少,越来越远,意识也如同白云飘忽柔。
不知白家是怎么回事,警局的电话打过去,父亲是推三阻四不肯合,母亲则假装陌生人。
突然变重,他断电般睡着了。
脑不正常,家里也都是拎不清的,酒后还无端被药、被陌生人睡了……
……那天晚上他不是这样的,不犯病的时候明明很乖。
刑警x神病人4
白星河还在睡。不知是梦魇了什么,他担惊受怕似的蜷缩成一团,像在凝固在母里的婴儿。
谢深来探望他时,他靠在床噼里啪啦哭得轰轰烈烈,咕哝了好些心路历程。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约莫是卷男听见了他的心声,白星河的泪就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