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不等陈甯说话，沈枢就叫起来了，“辜传这是转了啊，还给人送起饭来了？”

导演发话，陈甯哪敢不从，只好陪着几个孩拍了一上午的戏，一开始辜传还有功夫说几句，拍到后来，辜传看到不满意的地方，也懒得开了，直接叫陈甯过来看监视。他一指哪，陈甯便晓得哪里需要改，一个上午过去，四剧组简直迎来了开机以来最有效率的四个小时。

着两个黑圈去片场上妆。

中午，沈枢踩着饭来找陈甯，想带着人回酒店让大厨给他们开小灶，可没和人说上两句话，上午那个给陈甯递早饭的实习生就又过来了。

陈甯被辜传这阴阳怪气的吻激得浑不舒服，他前几天给几个小孩儿指导，也知这算是自己越俎代庖，不利辜传数威，这会儿看几个小演员仍然磕磕巴巴，也没想再上赶着犯贱一回，当着一大帮人教辜传他自己的活儿。可谁知他不就山山来就他，就算是还一顿早饭的人吧，陈甯，拿起剧本上前，给几个小演员说戏。

辜传只是摆摆手，说自己吃过了，便不再和他说话，转和摄像说起接来的调度。

塑料盒装的白粥上码了咸菜，一个茶叶已经剥了壳，还有一个小盒里装着酒店凉拌的莴苣丝和木耳，陈甯接过早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好半天才说了句：“导演，你自己吃吧。”

就算今天辜传不再动不动发火，陈甯讲起戏来也比辜传好懂多了，几个孩本来就对陈甯暗藏崇拜，有他指导连台词说的都比之前顺溜。就这样，一场戏很快拍完，陈甯功成退，正以为要轮到自己，谁知辜传跟统筹嘀咕了两句，转而对他说：“他们状态难得上线，我想一气多拍，行不行？要不然多浪费陈老师的心血。”

他吃好早饭，便坐在一旁等待上戏，谁知与统筹发过来的日程不同，辜传开拍的第一幕竟然没有他的戏份。陈甯白白起了个大早，竟然只能枯坐一旁看几个孩演戏，等了一个多小时，几个孩还纠结在这场戏中不来个名堂，他实在无聊，便把手机掏了来，准备上上网解乏。

“陈老师，导演让我过来送饭。”实习生拎着一个大纸袋，掏来四五个塑料饭盒。

“哟，陈老师这是无聊了？”没玩儿一会儿，辜传的声音就传过来，“真抱歉，我这儿度有儿慢。您要是无聊，不如给几个孩指导指导，咱也好快拍到您的分？”

陈甯起得早，酒店早饭还没开，这会儿化完妆早就饥辘辘了，他本来想给沈枢发微信让人给自己带吃的，谁知辜传一挥手就让一旁打杂的实习生给他拿了一份早饭。

一夜过去，陈甯还在为昨日心焦，辜传却仿佛丝毫未受影响。他换了个人一般，不仅剃了满脸乱糟糟的大胡，甚至还拜托剧组的造型师替他理了个发。陈甯化好妆来便看见辜传穿着件紧黑背心，翘着二郎坐在监视前喝粥，见他来，辜传甚至还抬冲他问了个好，问他早饭吃了没。

陈甯没法，这的确都是他吃的，只好一个人默默坐着，把打包的早餐吃了个净。

实习生是圈大导演的小孩儿，平时和沈枢严煜也有走动，这会儿分毫不怯，把饭盒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