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甯也愣了,突然很多片段涌脑海,灌得他轰得一,一话都说不来,半晌,才混地嗯了一声。
电话却响了,是昨日鸽了他自顾自行成年人活动的沈枢,“宝贝儿,一上午没门了吧?赶快楼,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连晚安也没说,垂着落荒而逃。
别什么?别再暗示,别再意有所指,别我想起那些有过的,曾经好的,也别再把那些早就毁灭的,被你抛弃的,再拿来,再闪什么光。
“没什么。”陈甯垂,“导演,好久了,我想睡了。”
“嘶……”辜传吐衣摆,把无比滴旋好,望向陈甯,神似笑非笑:“还真是凉。”
陈甯应了声好,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没一会儿沈枢就发一条微信他,他只好囫囵套了件T恤就往楼跑。一酒店大门,就看见一辆深蓝的卡宴停在路边,走近一看,沈枢整个人都要拱到驾驶座上,正倾着和严煜接吻。
“那回去吧。”辜传没留他,说完就想把手中的无比滴再给陈甯抛回去,“不用了。”陈甯站起,把浴袍挽在手上,“我用不着这个,您留着吧。”
“没想着带。”陈甯又蜷回自己的躺椅上,浴袍往上一披,只几只圆的脚趾,“带的是之前去坦桑尼亚的箱,这个没拿来,刚才翻到的。”
“害羞了?”辜传似是笑了,但陈甯看不清楚,只见辜传掀起T恤衫,把衣摆叼嘴里,低用药瓶端的海绵涂抹膛上的红包。
“我今天起早了。”陈甯木木地说:“想睡了。”
辜传伸手一捞:“你还带了无比滴?”他顺手把烟掐了,旋开瓶就往上抹:“你又不招蚊,带这啥。”
“几了?”辜传偏看了表,“还不到十。就困了?”
辜传着药瓶,在上慢条斯理地涂,清凉的药汁从海绵里挤来,涂上刺的包,转着圈,甚至贴上乳,在那儿蹭了蹭。
“小传!”陈甯冲而,“你别……”
旖旎碎片近在咫尺,陈甯却不愿回想那些东非时光。脱衣上床,燥的棉被与睡衣摩挲,陈甯闭上数饺,数不到五只,辜传就冒来打酱油,他在床上打到凌晨两才昏昏沉沉睡着,翌日睁,一看手机,顿时吓得一冷汗。
黑夜里有零星的火光,啪,又是一声贴肉的闷响,陈甯忍不住抿着嘴笑了,把小瓶儿朝辜传抛过去:“接着。”
辜传抹药的手停了,他抬起脸,昏黄的灯光,表晦暗不明:“是那一瓶?”
睡到中午十二,压忘记设置闹钟,一想到耽误的半天剧组程,陈甯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翻开未读消息,第一条就是沈枢的群发邮件,“导演闭关写本儿,全剧组休假一天。”陈甯看完消息,顿时心中一空,直直倒回床铺,恨不得再睡上个一时半刻。
捞过挂在门上的酒店浴袍,再一次推开拉门。
夜这么暗,隔着两层栏杆,陈甯却觉得自己能看清辜传手的每一个细节。虬结推挤的腹肌,涔着薄汗的,两三个红的蚊包,还有凸起的茶乳……
他却生生住了嘴。
陈甯看见在沈枢脊背上抚摸的大手,
“我别,什么?”辜传这回是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