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王飞文本来好好的，这脸都白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导演对不起。我，我妈妈还等着我，这就走了！明，

“陈甯哥哥？”王飞文又拉了拉陈甯的手，他回过神，温柔地笑：“嗯？”

王飞文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个一学生，连忙跟众人告辞，临走前，他有些不舍地望向陈甯：“陈甯哥哥，你明天还在吗？”

所有人都松了一气，王飞文开心得都要起来了，他激动地望向陈甯，陈甯却给他比手势，让他冷静，这才深几气，将戏稳住，重新过了一条。

大人之间的弯弯绕，小孩是不太懂的。王飞文走到辜传跟前，规规矩矩地歉：“导演，今天对不起，我，我次一定好好演。”

明明也是二十五六的大人了，就不知拾掇拾掇自己。

一天的拍摄结束，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涌上来，收拾材，整理片场，每个人各司其职地忙碌。隔着层人，辜传坐在监视后面看回放，他帽檐拉得低，陈甯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有些说不地不利。

辜传大概也知不该和小孩儿置气，抬看王飞文一，低声“嗯”了句，就又扭去看监视了。沈枢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也见怪不怪了，对王飞文亲切地说：“飞文今天很棒，陈甯指一，上就找到觉了。次放平心态就好，不要被NG乱了阵脚。”

辜传这会儿倒是神了，视线从监视上移开，凶巴巴地盯着王飞文：“怎么，演这么多年戏白演了，还非要人手把手地教？”

“很棒！”他竖起大拇指，用型笑着说：“没问题的。”

太寂寥了，寂寥得不像你。

他们从第一到现在，已经认识很久了，王飞文一直和沈枢亲近，这放松了不少，沈枢伸手掐了把他脏兮兮的脸儿，“快去卸妆，你妈还在等你呢。别贪玩儿，赶紧写了作业睡觉，明天不许看见你打哈欠。”

坐在监视后，重新上了帽，陈甯坐在边缘，就只能看见辜传紧绷的颚。

小小年纪，倒是懂事儿。陈甯笑着，跟着王飞文往辜传那儿走。

沈枢被他抛到脑后那么久，这会儿也蹿来了，他着兜，大剌剌往辜传后一站，拍了拍辜传的肩，刚想说句什么，却正好看见陈甯带着王飞文走过来，便朝他们招招手。

陈甯叹了气，但这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王飞文受过陈甯指，终于承受住辜传镜的审阅。一条拍完，辜传在监视后回放，他有些慌，回过看向陈甯，陈甯便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

彻底拍完，王飞文瞬间变成只放了生的鸽，啪嗒啪嗒扇着翅膀飞到陈甯跟前，“陈甯哥哥，你太厉害了！”

“再来一次。”辜传终于开了：“镜换个角度拍一，就可以收工了。”

他该注意王飞文的，但视线游移，总忍不住游移到辜传上。他们快五个月没见过面，辜传瘦了，蓄了满脸的胡须，发也长了，似乎懒得打理，乱蓬蓬的在上，也看不来不净。

“能不能……”到底也是个十六岁的少年了，王飞文对自己的胆小也有些不好意思：“陪我去和导演个歉，我今天……确实耽误大家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