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家人的想法。他腼腆地说:“我认识的人里面廉先生您是最见多识广的,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您。”
廉先生有些吃惊。他这才知dao原来袁宁母亲也是方家养女,他们一直没去寻找袁宁母亲的亲生父母。
廉先生说:“有图案当然没问题,我会帮你好好留意。”他早就想了解袁宁的泉shui来源,可这到底是袁宁的秘密,从一开始他就说不会深问袁宁的泉shui从何而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算袁宁想告诉他他也会让袁宁不要提起!只是袁宁想找到血脉亲人,能依仗的也只有玉佩这么个线索了。
袁宁听廉先生答应,把火车上画好的玉佩拿chu来给廉先生。
廉先生接过袁宁递来的图纸,心不由猛tiao了一xia,一种qiang烈的熟悉gan控制不住地涌上心tou。这玉佩,他见过!
廉先生在记忆里搜索着,很快找到了尘封了三十多年的记忆。
那是一次抓周宴,面容柔mei的mei丽少妇从脖zi上解xia玉佩,放到了各种抓周wu件之中。在mei丽少妇殷殷注视之xia,那孩zi爬向玉佩,粉嘟嘟的小手使劲一抓,把玉佩牢牢抓在手里,咧开嘴对mei丽少妇笑了起来。
mei丽少妇gao兴地抱起孩zi,把玉佩系到孩zi脖zi上,母女俩都开心地笑着。
廉先生不敢置信。
袁宁看chu廉先生的震惊,也有些吃惊。廉先生一向是冷淡沉静的人,shen上自有一种飘逸chu尘的气度,即使ru了尘俗也没有多大改变。
袁宁从来没在廉先生脸上看到过这种惊疑不定的表qing。
袁宁不由追问:“廉先生您见过这个玉佩吗?”
廉先生轻轻叹了kou气,神se复杂地看着袁宁,说:“见过。”他当然见过,他还以为自己亲yan看着那孩zi失而复得,看着那孩zi结婚生zi――看着那孩zi香消玉殒――
可是袁宁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廉先生压xia心中翻腾的思绪:“还是在三十多年前一次抓周里见过的……”
袁宁心突突直tiao。他想到廉先生可以帮忙,但万万没想到廉先生居然亲yan见过妈妈留给他的玉佩!袁宁hou咙微微发紧,紧张地追问:“那么您知dao我妈妈的亲人在哪里吗?”
廉先生静默片刻,说:“知dao。”他说完这两个字,又停顿了许久。久到袁宁以为廉先生不愿意把事实告诉他时,廉先生才再次开kou,“当时是李姨亲自把它系到她女儿脖zi上的。”
李姨!
袁宁睁大yan。李姨?哪个李姨?袁宁能想到的,只有不久之前见过面的李女士。当时他一见到李女士就gan到非常亲切,李女士也说听到他说话就很gao兴――
可能吗?这可能吗?袁宁很快冷静xia来,说:“可是韩家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嫁到了黎家,是黎哥的妈妈。”
廉先生说:“这也正是我难以置信的地方。”他仔细打量袁宁,发现袁宁的五官竟与韩闯有几分相像。廉先生注视着袁宁,“可认真想一想,你也不是不可能是李姨外孙。当年匆忙之xia韩老把女儿托付给可以信任的人,准备南xia把人保住再回去接女儿,结果一去就是大半年。后来再找过去,找了好些天才找回你黎哥的母亲――这个过程中有可能会nong错了,毕竟那么小孩zi其实都长得差不多。”
袁宁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过往。妈妈有可能是韩家的女儿,只是当年韩老爷zi去接女儿时nong错了?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