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铄默然,只是说:“就是质问了他当年同样引导人霸凌你,还找人把你锁在厕所里的事……”
那天谈完,夏追要回租屋,秦铄想送她到楼,被毫不留地拒绝了:“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没必要送。”
“那你还……”
男生与温言接不多,仅知这人十分优秀,却从来没见过他这副骇人样,一时到骨悚然:“……你还好吗?”
“你们说了什么?”夏追问。
“我依然没有任何报答可以给你。这一次,你还会帮我吗?”她说得太直白。
――“不什么时候,不为什么,不有没有回报,我一定会帮你。”
秦铄说:“覃哥,你先去,我有话要和他说。”
从认识她到现在,除了她国的那一年空档,他没有姓名地参与了夏追的每段人生――但他不敢告诉她。
英俊的青年微。
“……对不起。”
“怎么了?”她回。
“我……我之后可以来找你吗?”他还是怕太唐突,连忙补,“商量温言的事之类的。”
温言没理他,只是那样盯着秦铄。
男生不放心,生怕他们又仗,白费医生的力气。
她的发长得好快。他想,去年这个时候还没到肩呢,如今就到了。
“好吧……”
夏追思忖片刻:“要挑我有空的时候。”
“好!”他已大喜过望。
秦铄不敢告诉夏追他没比温言那个偷窥狂好多少,就算她严令喝止自己不许再来看她,他依然会过来,只是次次低调得像路边野草,帽罩一个不落,不曾引起一个人的注意。
“我们不打了。”秦铄只能保证。
其实他想说,我现在变好了很多,大家都夸我步神速,我能不能重新追你。可是话拐了个弯,堵在畏畏缩缩不肯前,挤却变成了:“你不会输给他的。”
“差不多吧。”夏追说,“只是没这么。”
“你离开后。”秦铄留意到她语气中的了然,反问,“你早就知?”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对不起我的那四年前就还清了。”夏追淡淡,“只是就像从前没的选一样,我现在也没的选,但我不愿意也不能输给他,所以我来联系你了。”
他只好放弃这一想法,只是在女孩转走一截路,终究忍不住:“夏追!”
他一定有所隐瞒。然而夏追没追问,只是抬:“你什么时候知的?”
风过,拂乱她一黑发。长长的发丝扫在他肩,隔着甲与衬衫,仍然像羽直接挠在心脏表面一样得慌。
一回,温言居然这么快就醒了。他镜碎了,鼻梁上划了,此时刚涂完碘伏,黄得阴鸷,上那张没表的脸,简直像一秒就要吃人一样。
给温言包扎完,秦铄也理了一伤,男生这才发现他的手背嵌了许多细碎的玻璃渣。亏他被扎成这样还一声不吭站了这么久……男生哑然,半晌:“你们到底是有多大的仇?”
“那我还和他在一起?”夏追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你觉得我有的选吗?”
他只是说:“好,我帮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