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男人走到床边坐了,他也背对着她:“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乖巧,朕的锦贵妃一向不喜朕,你知你现在在什么吗?”
锦找个由把曹骏撵了去,她在房间里面东翻西找,怎么也没找到皇帝的御牌,没有御牌,她本不了金陵,现在那就是一座死城,如果况比她想得要糟糕,那卫珩一定会舍了金陵百姓。
锦仰面躺着,想起了上次她求皇帝救金陵百姓时,他避不开的笑意。
正是胡思乱想,卫珩换了中衣走了里间。
卫珩不置可否,嗯了声:“疫重地,不是玩笑,明日一早派人送她们城。”
还好,他是把锦留在了他的房间里。
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喝了酒,叫了曹骏打过来洗漱。
只要拿到御牌了,她就能去金陵了,到时候她和徐长卿在一起,但凡皇帝对她有丁的真心,就会多加考虑几分的……吧。
金陵成千上万乃至于几万十几万的尸首是压倒百姓们的最后一稻草,疫来得很突然,现在该怎么办,锦只能相信天,相信徐长卿了。
他的脚步很轻,锦翻了个,背对着他了。
卫珩很少笑的,但是在她面前,还真的见过很多次。
锦是真的有醉了,她浅淡的目光在曹骏臂弯上的外衫上一扫而过:“我不走,我说我不走,反正皇上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谁也不用送,等我要走了,我自己走。”
他回到驿馆,直接回了房间,曹骏打来了,伺候着他洗漱。
原文当中,卫珩这个暴君所作所为,都不拿人命当回事。
话音才落,锦的声音已经传了耳中。
卫珩赴宴回来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的事了,当地官员对金陵的况都一样不抱什么希望,疫传播得很快,现在已经有源源不断的医者了金陵,然而城染上疫的百姓,还不断增长当中,并且已经有了不同症状的传染源。
况的人吧,她跟着卫珩左右,总能打听到金陵的况,可惜她打起了十二分神,卫珩却不许她跟着,他带着周兴走了,很快让人送来了酒菜。
金陵被封锁了消息,整座城也被封住了。
他仔细将御牌和锦袋都挂在了旁边,锦看见,转走了里间。
她舍不得的,只怕另有其人。
她躺在床上,前一直晃着那个御牌。
卫珩更衣,曹骏将他的外衫搭在了臂弯,在旁边汇报着贵妃况:“贵妃吃了东西,还喝了酒,她一路跟着咱们,是不是舍不得离开皇上?”
曹骏正在整理外衫,解了上面的御牌拿在手里,外衫就随手搭在了屏风上面。
两个人在外间,烛火映照在屏风上面,卫珩的影将他的姿拉得很长。
锦找不到御牌,坐在桌前吃着饭菜,心思却已经过了几重山了。
曹骏刚要应,见着锦贵妃抱着双臂现在了门,连忙对着她笑了,打了个圆场:“贵妃,您就别跟着添乱了,皇上都是为了你好,金陵现在乱着呢,才明日一早就送您离开,走得越远越好。”
她以为,她最该防备的,就是卫珩这个暴君,然而,却是他给了她自由,就在这金陵之前,还嘱咐曹骏送她离开,若说不是真心,怎能到如此地步?
“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