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飞看他。
盛夜行和展飞撞了空的易拉罐瓶,开打破沉默:“对了。”
灌了一。
“明年招飞你一定要报。”盛夜行说。
听盛夜行主动提起来,展飞反而好奇了:“你这么上心?”
“想过以后吗?”展飞直接问。
展飞嘬一汽,那气势像喝酒似的。
“可能考不上大学,”盛夜行说,“而且我问过他,关于以后。他描述得很略,但大概意思是等自己成年了,他更想靠自己的努力去变得‘普通’一,不想那么特殊。”
盛夜行伸手去接住从树梢间洒来的碎光,神越飘越远,直到望向校园外的一些层建筑与桥,再将目光落到飞驰过路的汽车上。
关于即将面临的“人生岔路”,展飞确实有这个打算,但他没有太过于在意。
“嗯,因为我也想,”盛夜行笑一笑,“但是我过不了的。神、生理,各方面。”
“别装,”展飞把脸侧到一旁,“你和路见星。”
盛夜行仰的动作顿了顿,叹气,“不太能。”
他小小地呼一气,摇晃罐里剩的饮料。
展飞和盛夜行默契地碰了一拳,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把汽喝得见了底。
“他不说,不代表不明白。”
盛夜行想,又不太能确认来,只得靠自己的理解答:“我还不太敢确定……要他亲说一句‘盛夜行我喜你’,真的很难。”
“……”展飞听得有儿闷,准备认真听他陈述。
外面的世界又容得他们多少?
展飞,问:“那打算呢,理想的是什么?”
盛夜行没有应答,只是垂,把手中的易拉罐攥得快要变形。
盛夜行不犹豫地回答:“考到同一个大学,然后带他康复。”
“嗯,想过……”盛夜行拉长语调,“也没想过。”
“他对你呢?”
“我观察仔细。”
“这么看来,路见星他不是那种完全没有想法的。”展飞站定。
展飞说:“现在甜吗?”
饮料,气泡冲。
“好兄弟。”
“现实的呢?”展飞又问。
因为市二校园的“特殊”,老师们更注重学生的生活方面发展,对学业要求并不。
展飞成绩并不是特别好,过一本线都算吃力,在听取了盛夜行的意见之后才开始减少了课外娱乐时间,偶尔顾群山想打球约不到人,还会抱着篮球
展飞呼一窒,没再多问,只是接过盛夜行喝光的空罐,了个投掷的动作将其扔垃圾桶。过了好一会儿,展飞才,像是听去了:“好。”
外面的世界很大。
“能康复?”展飞问。
“我觉着吧……他看你的神就很不对劲。”
“现在甜,”过,盛夜行又咽了一汽,“蓝莓的味也甜。”
五月的阳光够烈,够,晒在校服面料上有种被抚摸。
“什么?”盛夜行一没味儿过来。
盛夜行提起瓶和展飞碰了一,朗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听哥们儿不接话,盛夜行才缓缓:“想了的不现实,等于没想。”
“‘甜’这个字,”展飞写给他看,“不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