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了展飞和顾群山,盛夜行说让他们把路见星接过来,来的路上可以简单地尝试着去告诉他怎么回事,说话慢一些,尽量用一儿他比较能接收信息的简单词汇。
可他不忍心去打击家人的信心,还是他在这世界上仅剩的亲人。
“先去吧。”盛夜行避开,将神挪向别。
顾群山和李定西都傻愣在那儿,睡惺忪的,有儿不敢相信盛夜行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
是不是有太过于保护了?
盛夜行:“事是这样的,我们遇到两个学弟楼拿外面,我们又喝多了,那边又脾气大,一来二去的就推搡几。”
算了,先休息会儿吧。
夏日晨间的清风一过,盛夜行似乎都闻到路见星上那足够青涩的少年气息。
电话这的盛夜行没多说什么,只是应来。
盛夜行解开束缚带床,扶着墙走过去,突然就被路见星一把抓住手腕。
发了会儿呆,窗外的天空彻底亮了。
学校急诊室备的病房里,展飞睡在陪护床上,顾群山挨着李定西,手里的冰袋早化成一袋凉凉的。
“我以为门打开就能去,结果李定西没站稳扑腾了,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袖宽大,一晃手臂像在扇着风。
真的。
你说告白就告白吧,犯病就犯病吧,怎么还能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成这个样?
七半左右,顾群山领着路见星到了。
盛夜行躺着,却睡不着了。
等天蒙蒙亮,盛夜行醒了一次。
以前盛夜行在他们面前对路见星好是好,但没这么迁就、这么有耐心过。
路见星:“打。”
见了鬼了。
路见星微微昂着,一截较为白皙的颈项。
透了十分钟,他都不愿意来。
,路见星肯定会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摩。”盛夜行说。
显然是不信的。
“打。”路见星牵过他的手,在掌心写字给他看。
夏天天亮得早。
居然还用上了“对不对”、“好不好”这种商量哄劝的语气。
盛夜行看了看病房里的挂钟,时针已走向上午七。
他不能说,舅妈,我觉得治不了了。
路见星:“……”
是打架了吧?
尽已经放柔语气,盛夜行的语气听起来还是格外着急。
盛夜行问那还读不读书了,舅妈说治病比读书重要。
昨天午,舅妈还来了电话,说首都那边儿找到一个很不错的医生,说可以让他飞过去看看,可能要在那边待一小段时间。或许三五天,或许几个月。
他看了看自己又被包成粽的手,以最轻的声音叹了一气。
还有,现在虽然才初夏,但也不至于被晨风冒!
也许是病房里闷的觉让自己到压抑,路见星在病房里站了没一分钟就去阳台上透气了。
看盛夜行包扎过的伤,他瞪着,发一声惊叹,随即表变得有些痛苦。
“我知你担心我,但是你穿得太少,站外面容易被冒。冒了要吃药,但你不喜吃药,对不对?先把手放开,乖乖跟我屋,等你想知什么我都告诉你,好不好?”
再怎么折腾也没用的那种治不了。
“……”路见星并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