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说见没见过,路见星只是说:“想。”
“今天盛夜行回来没啊――”
是什么,只知对淋浴来的盛夜行说,看群!
看他又固执起来了,盛夜行小声问:“没见过圣诞树?”
回忆结束,教室课桌前的大人们已散去,有几个编导正满怀歉意地收话筒线与三脚架。教室剩来的同学还很多,纷纷交接耳,朝后排墙角这边不停地张望。
“红绿红绿红绿红绿。”
电视台的专访活动一直持续了三天,校园里并未庆祝圣诞节。
盛夜行扭过去看仍不作声的路见星。
“要草莓味儿。”
盛夜行跑屋关门。
说完他就笑。
盛
最后疯闹得迷迷糊糊,盛夜行把怀里的人松了儿,伸手上路见星的耳朵,哑着嗓说:“其实,父母也很难。”
昨晚第二次一起睡觉的过程很顺利,盛夜行从后边儿抱住他,睡了没几分钟两个人都喊,路见星扯过床的纸给他汗,了没两,眉间有了遮掩不住的笑意。
“啊。”
“想什么?大晚上不睡觉。”盛夜行没开灯。
“圣诞树?”
盛夜行笑了,“什么红绿红绿?”
路见星嗓哑得不舒服,猛烈咳嗽几声,声音发,朝盛夜行说话像撒,重复一遍:“想。”
小自闭已经开始从怕黑渐渐变成享受黑暗了,夜里睡觉也不会再想要开灯,就像李定西说的,星星啊,你一睛一闭一睁不就完事儿了么,堂堂男汉,你怕什么。
路见星像嘴瓢了:“红绿红绿红绿红绿红绿。”
平安夜当晚,市二宿舍楼里现一些装饰的挂、随乱扔的红袜等等,张妈从一楼收到五楼,边收边骂:“你们这些臭小!都给我回屋里待着去!袜到扔,张妈没钱给你们礼!”
“平安夜,”路见星说,“是平安吗?”
路见星觉得他说得很对,他不应该怕黑。
他回来得晚,已经十一多了,屋却发现路见星还没睡。
“想。”
盛夜行接一句嘴,跨寝室大门。
“是。”盛夜行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低沉,开始乱编似的哄:“在这一晚失眠的人,都会平平安安。”
我知,你也很难。
“那校外就有。就我们宿舍后边那咖啡馆,老板时髦的。”
路见星说想,那就该上照办,可惜张妈还在楼没走,盛夜行站阳台上观察了好久“敌”,才决定带着他穿好外套匆匆楼。
盛夜行被吵得疼,站楼里回应一句:“你爹回来了,闭嘴!”
“四楼的傻吼什么吼!有本事你上五楼去吼啊!”
路见星一直念叨,盛夜行被他复读机似的语气笑得受不了,“你在说什么东西?”
三楼一的伸来吼:“张妈――要糖!”
张妈一听这些臭小的声音,又回喊:“要什么味儿的啊――”
“圣诞树,”寝室里又响起路见星的声音,“红绿红绿红绿红绿……”
与此同时,楼里明叔的熄灯号又响起来,宿舍楼一片“鬼哭狼嚎”:“平安夜这么早就熄灯啊――”
想看看圣诞树。
已经查寝查到一楼的张妈一声怒吼:“小盛!”
路见星沉默良久,说了三个字,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