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有人敲门。

李定西听来了异样，赶紧说：“小自闭没事儿了！他在教室早读，穿着你那条球呢。你别说

“您知的，歉没用。”盛夜行拧着眉心，“次再说吧，我先去禁闭室待着。”

“老大。”李定西看看空无一人的走廊，“那你好好儿改造啊，我就先回教室了。”

盛夜行摇摇。

李定西神抖擞，也敲了三。

“寒老师还打了堂的粥和鸡拜托我送过来，”李定西献宝似的把早餐从卡递过去，“喏，还有咱哥几个凑钱给你买的，你最喜吃的！煎！饼！果！！加里脊肉火蟹黄肉松的呢，最豪华的了。”

刚才回寝室一趟他顺便洗了个澡，把睡前清洁都好了，再自觉地把禁闭室门反锁掉。

在市二，往墙上、窗上敲三的意思是“谢谢你”。

季川也痛，“哎。”

他听见外边儿楼上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心想着又是哪几个兔崽迟了到。紧接着，上课铃响起，又传来了晨间的朗朗读书声。

“老大，是我，我昨晚不是没回寝室么，群山跟我说你又特么被关了……哎，你打小自闭了？”李定西特别惋惜，“你是不是要被分了？”

盛夜行站在木凳上，往窗外看了看。

“……”盛夜行沉默会儿，“面条。”

但是这样的话他都说不。

季川再叹一声，把腰间的禁闭室钥匙给他，“去吧，禁闭申请我来写。这几天吃儿什么？面条？炒饭？别又发疯不吃饭，你还得长！”

“路……”

这里也快他妈被自己睡成第二个宿舍了。

盛夜行把门上递餐的卡打开，朝外问了句：“老师？”

市二的禁闭室设在场附近的主教学楼里，就在二楼某个不起的拐角，一到夜里，校园里夜灯亮了，还能有一些光线洒来。夏天有虫鸣，冬天有风声，一个人靠在窗边发一晚上的呆，效果堪比被关在寝室里抄心经。

他很想说，我没打。

“我……”盛夜行难受了。

这里以前窗边都上了铁栏杆的，后来好几年，这里的学生少了，学校就把铁杆也拆了。市二并不是胡来的学校，学生禁闭室一般都属于自己要求，因为家里不、自己也控制不住，盛夜行就是个典型。

临走前，他又补充一句：“清汤豆汤面。”

李定西：“我给你捧着拿校园的！”

最开始是因为像林听那样的小孩儿太多，所以学校有了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后来，神方向的学生多了，这个举动被很多人所遗忘，但由于班上有林听，二七班的同学们还是记得特别清楚。

对于盛夜行来说，这里除了冷儿、床铺儿，别的倒和宿舍区别不大。

“……”盛夜行敲了三禁闭室的门。

他明白，唐寒把自己和路见星安排在一起本意是好的。

一觉睡到清晨，盛夜行把盖的外套扯来，浑冰凉。

指拎着袋，朝里边儿一间诊室瞟：“路见星在里面还没走。你不亲自去个歉？”

“加这么多料夹得住？”盛夜行接过来。

结果自己还是被估了。

盛夜行开想问，又觉得实在是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