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顾群山的桌在随着他的大微微震动，盛夜行伸手拿笔往他肩膀上一敲，“别动。”

“我他妈，”顾群山特别痛苦，“忍不住啊……”

盛夜行听得想笑，挑眉：“你才认识我？”

画五彩缤纷的画。

市里的各家夜店是了名的好玩儿，好玩儿到每周末全国各地都有人从天南地北坐飞机过来蹦迪。

话说回来，路见星一次吃到拌了老妈辣酱的手抓饼，还不太习惯，狠狠呛了一。

盛夜行边昂首地往前走，边趁机回看他，心全在想：小自闭喝醉了什么样儿？

顾群山属于学渣，一遇到复习的课就简直满地找乐。因为多动症的原因，他总是坐不住，一的时候上课拿绳捆自己，后边儿直接把自己跟李定西背对背捆一起。

虽然说市一向重扶持，但特殊教育学校的师资能力相对弱一些。

唐寒同时教语文也教历史，今天直接搬了大一块中国古代版图来挂在教室上，说让大家先复习半节课，半节课查。

市里已是十一月中旬，南方湿冷的环境让他们无论穿多少都能从空气中受到刺骨寒凉。

在人多的地方路见星不讲话，盛夜行也知他这个病，在教室里两人几乎零交。

盛夜行也不例外。

遇上路见星，他中的“你他妈能不能跟上我啊”都变成了“能跟上我么”。

但他把短袖换成了更帅的长袖卫衣，里边一件背心扎到腰里，特别心机。

今日清晨阳光好，盛夜行走得懒懒散散，路见星也在后边儿踩他的影，手里捧一杯豆浆，喝得特别豪气，比喝酒的架势还。

“呲啦――”顾群山每抖几次桌，

小自闭的轮廓颇为秀气，称得上特别俊，还像本地人，眉中透的格毅又气，这些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

麻的字。

盛夜行不喜吵闹，但喜刺激自己。越与他格相撞，他越能从酒里汲取到养分。

或者说，是在纸上画画。

路见星到班级已有一周，同学们对他的好奇心也逐渐减弱，觉得他除了不讲话、长得好看、成绩好、有儿凶之外也没有别的tag了，索不再在教室里讨论他。

“，老大你也太没人了。”

教室一安静，四周“静态”来，顾群山心里就极为不舒畅。他一条搭在课桌踏板上，想了一会儿，开始抖。

他乖得像一句“”都不会骂。

之前盛夜行还觉得路见星有时候跟个女孩儿似的，现在不觉得了。

他讨厌陌生人的碰，在街上不小心被谁撞到，神都会瞬间变得特别“狼”。

还能吓唬人。

仗着骨朗，一群屁大的小男生开始只穿冲锋衣和短袖，一打篮球能分分钟脱衣服耍帅。

“那就动静小儿。”翻了页，盛夜行假装自己也特认真，“你把课桌起来抖，这样没声儿。”

被呛得尾带泪，路见星却一句屁话都没多说。

然后他也没顾群山了，从屉了摸一只耳机来校服里再从领来，用手掌扣住耳朵，侧着摆沉思的样，开始听夜店里那些个劲爆的remix电音。

只是不能再随便撩衣角显摆腹肌有八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