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思维里,他对球杆只能由人动手拿起来攻击没有概念。
他的语气已经压到暴躁的最大限度。
但就在他戳完收杆的那一瞬间,路见星几乎是同时拎着一秒前还在自己屁面的板凳就站起来,满脸阴郁地盯着李定西。
李定西明显被吓了一。
“响鼓不重锤,你记住了。”盛夜行从兜里摸一烟来叼上,抹了指尖的灰,斜看李定西:“你还招惹他么?”
看路见星的神一动不动的,盛夜行也大概明白了他在想什么,把李定西的球杆一把夺过来摔到地上。
他要砸李定西的。
寝室一阵沉默过后,路见星也还是没说话。
不过异于常人的是,他的怒又全集中到台球杆上了。
看见他里的乖戾绪,盛夜行总算明白了――路见星还真不是什么普通意义上乖巧古怪的小自闭。
怎么跟哄小孩儿似的。
“你舒服没?”盛夜行拍拍手上的灰,对着路见星指了指李定西的:“看,这儿不能随意砸,会砸死人。要砸砸这里,”他又指李定西的,“给他打断了之后,三个月就能康复。”
他的目光紧盯着台球杆,再看看李定西,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得结论:这人戳我。
没想到今天李定西像磕了药,手脚上发条,直接抓过拿回来的台球杆就往路见星后背戳了一,力度并不大。
不让打人,他潜意识又觉得“是球杆我”。
“这儿没人惯着你,把凳放来,”盛夜行努力回想着平时寒老师怎么对自己行预式注意力转移的,“去玩你的模型车。”
盛夜行儿都懒得抬,“啊什么啊,认栽吧你。”
盛夜行见事态不对劲,向前一步,立刻抓住即将砸来的板凳,“别乱动!”
说是在盯人,倒不如说在盯李定西的台球杆。
路见星这回听话,抬脚就往球杆上踹了一狠脚,力极大。
“我!”
“不至于吧,有那么严重?”
盛夜行把板凳往地上扯,用力钳制住他,“先放来。”
他平复心,觉得是自己手贱,压儿不该去惹一个要和自己相一年的室友。
球杆直接砸向床脚,发“咣――”的一声巨响。
路见星:“……”
李定西是个雷声大雨小的,正被忽然发作的路见星吓得够呛,站到一边儿躲战火。
东西。
盛夜行说:“踩它。”
李定西继续傻了吧唧地发愣:“啊?”
“不惹了……”李定西说。
路见星是个有脾气到目中无人的“霸总裁”小自闭。
啊,直接开瓢?
盛夜行:“嗯,好好相。我得
结论一成立,路见星迅速转移目标,单手用力挥臂,直接把板凳抡起来,紧接着李定西一声惊呼,本都来不及躲!
“救命!”李定西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之后,起来抱盛夜行的腰,“老大你不能这么卖我!我哪知他特么的就一小炸药包!”
盛夜行知他可能对这方面认知匮乏,补充:“也受不了。”
路见星这一凳没能顺利抡来,脸上隐约有怒。
这个,敢,戳,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