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葬礼的人会得到葬礼饼,饼上通常装饰有心的形状以象征死者的灵魂,与香料、油心一起用纸包裹,纸上写着悲伤的诗歌、逝者的信息、圣经经文或祈祷文,用黑丝带捆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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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草草结束,被留的三个伊万斯沉默着结束晚餐,沉默着回家,沉默地回到卧室。
伊万斯家的镜、肖像画,以及一些闪闪发亮的品都被蒙上黑纱,衣橱鲜艳的衣服都放在最侧,黑白灰一类素摆在最前,哀悼的氛围把房裹地密不透风。
任何纪念品、纪念行为,都是为了依然活着的人。不是为了逝者,而是为了生者。安抚,并且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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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仪式上的祭奠品只能是鲜花或花圈。伊万斯的邻里几乎都带着洁白的花束前往教堂致以哀悼,洁白的鲜花围成一圈,将棺木簇拥起来。
艾琳夫人夹在人群里沉默地送上一小束蹄莲,西弗勒斯跟随在母亲后放一束白菊。斯普夫人和斯普先生很快离开,快地像他们从未现。
裴图尼亚压没注意到他们,他陷思维损伤,直接无视了外界;莉莉站在父亲和哥哥边,她看见了,只是徒增忧伤。生离死别的伤让她几乎麻木了。伊万斯夫人病重的时候,莉莉对西弗勒斯剩的只有平静的隐痛。现在伊万斯夫妇已经逝世,永远地失去了一个亲人,看着这个之前失去的朋友,她只觉得忧伤。
托比亚・斯普没有席告别仪式。他没钱去找人鬼混,也不起毒.品,最多喝酒赌博,但钱也不够赌多久的,于是最近他只能沉迷在劣质酒里,天天一副醉鬼的模样。
看到邻里拿着哀悼饼回家,托比亚摆一副什么都不喜的样,偶尔嘟囔几句“有钱的大善人走了,没人可怜我们这种等人咯。”
充满金钱渴望和穷酸气息的话,自怨自艾,闷闷不乐,阴郁极了。但他也为善良的夫人去世而到一可惜。
在法之外,西弗勒斯其实并不太关注父母和莉莉以外的人,并且他也没有从前那样渴望父和母了。因为父母都在他边,虽然他的父母关系不正常,但他的父亲不对他施暴,只是不断地逞之快,贬低侮辱;他母亲不因生活困顿、婚姻失败而迁怒他,不厌恶他,从没待他,教授他法,送他去霍格沃茨,他在上学之前已经会很多咒语。所以只有莉莉是特别的,附带的,其他三个伊万斯也比别人特别一些。
这并不是西弗勒斯和伊万斯家之间的缘分,而是西弗勒斯和莉莉的缘分。也因此,当莉莉和西弗勒斯断绝了友联系,他对其他人的关注就像沃土退化一样,变成苦咸苦咸的盐碱地。他对他人的生离死别,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理喻……他似乎,没有了任何牵挂。
无则刚,他不再有任何肋了。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就像我们脑里幻想的那样?
我们不得而知,只是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