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醒酒汤,又酸又涩的味让他皱起了脸。
媚娃睁开睛,脸上还带着两坨原红似的红晕,神也还带着迷离,但显然清醒了不少。
这一顿火锅吃得很尽兴。
媚娃左手着筷,左手着叉,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疯狂地捞肉和鹌鹑,肉片蘸着花生碎芝麻酱,鹌鹑蘸剁椒菌菇辣酱。
煮了两锅肉,盖勒特往充满肉汁儿的锅里投了半篮绿叶菜。蜘蛛菜心、菊苣、球生菜和羽衣甘蓝,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但发着诡异光芒的灵特产生菜,涮了两分钟捞,拌上两把切碎的小米辣、半月形的柠檬片、红葱酥、油炸金蒜和酱油,再撒上撕成小条儿的落地球。
沙拉菜原本没有什么突的味,有的尝起来很苦,有的尝起来微甜,都是清淡的,几乎没味的。辣拌菜给它们增加了风味。
裴图尼亚吃得满细密汗珠,张着小嘴斯哈斯哈气,仍然不撒开手,继续往嘴里,辣地泪都模糊了视线,还在嗷嗷叫着“Sooo Delicious!”“It tastes good!Sooooo Gooood!”
有人拿手帕给小媚娃了睛和额。小家伙呜呜呜地叫唤一以示谢。继续埋苦吃,吃的也不抬。盖勒特给他添了一勺油醋汁拌芝麻菜,酸中微甜,解辣。裴图尼亚嗓里嗷嗷叫着继续大饭。
阿不思已经取半月形的镜,镜片被气熏腾雾。他艰难地忍着笑,蓝睛明亮清澈,闪着光。他把手帕叠起来放在裴图尼亚的手边,和盖勒特交换了一个愉悦的神。
盖勒特着那块咬过一的五仁月饼,递到阿不思嘴边。白巫师低一咬,毫不设防,所以他被硌到了牙齿。
“Ugh”。盖勒特大笑着拿开月饼,他笑倒在阿不思怀里。
这月饼上有两个交叠的牙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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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娃沉迷于,残余的酒让他的脑微醺,没心思关注坩埚以外的人和事。
大人们用媚娃听不懂的语言交,那种奇特的古朴典雅的语言听起来不像人话(非贬义)。
裴图尼亚嚼着菜和肉的时候抬着小脸看他们,然后发现他完全听不懂,于是就低舀着肉末羹,他要拌饭吃。
许多椰壳架在火上,里面盛着蒸和米饭。拌好了饭,媚娃就和巨人平分,两个难兄难弟都听不懂大人们说的什么东西。和这两对couple的年龄与心智比起来,海格依旧是个单纯的孩,而裴图尼亚就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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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饱了醉,睡饱了吃。
裴图尼亚再次醒来时躺在校长办公室的一个小躺椅上,上盖着一条针织的毯,羊的,非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