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说这些的时候难得皱起了眉,秦依依很少见他皱眉的样,不由伸手了他的眉心。这些事表哥只有成亲那夜才和她说过一次,他很少告诉她,不是他不介意,只是怕她跟着担心。这些事藏在他心里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皇上又认回了他,离为他母妃报仇的机会又了一步,她能明白他的心。
“依依,这个太,父皇既然属意了我,那就不是我想当或是不想当的事了。如果母妃没有事,如果楚昱没有打鸾儿的主意,这个太之位,我不会和他抢,他是父皇的长,父皇立他为太,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楚离慢声和她解释,“但是,淑妃害死了我的母妃,她们母又想要我的命,还有鸾儿,要不是她聪慧,这些年一直忍气吞声,淑妃是绝对不会让她活到今时今日的。二哥在朝中没什么作为,父皇信不过他,四弟又对朝事避如蛇蝎,父皇要找一个能委以大任的人,如今只有楚昱。如果我没有办法向父皇证明我的能力凌驾于楚昱之上,那么就算将来他知了淑妃母的事,他也不会轻易地置他。他们了那么多恶事,我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姑娘,您歇会儿吧,别了。您都了好多件了,就算现在把小公小姑娘生来,他们也穿不了那么多呀。”小桃怕她冻着手,又往炉里加了些碳。
只是,他要是成了太,她岂不是就是太妃了?听起来很复杂,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当好这个太妃。
秦依依摇摇,她没有不想让他当,但也没有想让他当。她既然嫁给他了,那她就是他的妻,无论他是谁,她这辈都跟定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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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的,表哥。”秦依依仰起脸亲他的眉心,“你尽你想的事,无论将来你是皇也好,是太也好,我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的。”
秦依依有些犹豫地开:“表哥,你真的要当太吗?”
她想要孩,那就让她先生一个,有刘叔在,他不担心她的会什么问题。这样平日里他忙朝事时,她也不至于没有事。
日安安稳稳地过了两个月,时值十一月中,再过半个月就又要到腊月了,腊月一到,上就又是新的一年。窗外了很大的雪,从昨夜开始,积了厚厚的一层,秦依依怕冷,裹着棉衣坐在床,脚边放了好几个炉。
近来闲着无事,她突然迷上了小娃娃的衣服,手上正在制的是一件给女娃娃的小衫,粉粉的,上面还绣了朵朵红梅。记得她初见表哥时,满院的梅花开得正好,他穿着一白衣,站在梅树,将他衬得玉树临风,仙风骨。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他现在有父皇,有外公,有妹妹,有她,将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她喜孩,那他们就多生几个,等孩们长大了,能担重任了,他就把皇位传给孩们,反正都是亲兄弟,谁当就让谁当,他就带着她游山玩,逍遥自在。
楚离轻笑,借机吻住了她的唇。
“不想我当?”楚离凝视着她问。
一个人?
秦依依朝她笑笑,她本来就是没事才这些打发时间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和表哥越是盼着孩,这都两个多月了,肚还是没动静。刘大夫为了调养她的,给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