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天暗得特别早，那时还没到晚膳，女们也没有急着喊我们回去。正巧轮到我找人，等她们都躲起来了，我看到一假山后面有动静，就顺着那方向寻去，也不知跟了多久，再转时，我也不知自己走到哪里了。”

“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我，只有原先跟着的方向蹿了一只小猫，朝我叫唤了几声，后来连它也跑了。当时我很害怕，又不敢再乱走，就蹲在原地哭，哭着哭着，来了一个人。他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看到我在哭，就站在前面问我为什么哭，我说我迷路了，想去找我娘，他问我是谁，说可以带我去找我娘，但是……但是……”

“那是我一回去御花园，其他孩也是，一开始都新鲜地不得了，不过小孩嘛，花花草草看过了也就不看了，于是我们就在御花园里玩起了捉迷藏。负责照顾我们的女看我们自己在玩，就没有打扰我们，退到一旁陪着。御花园很大，假山岩石不少，还有很多小径。”

秦依依一开始还以为来的人是柔妃，但听她说只比她大几岁，那么就肯定不是了。但是不是柔妃，又会是谁呢？

秦依依看她脸发白，知她当时必然被吓坏了。她过，知里虽然人多，但殿更多，许多没人住的殿几乎一年到也不会有人过去打扫，围墙也很，真有心要将一个才五六岁的孩关在里面，她是绝对逃不去的。

何芸见她一脸惊讶，苦笑：“你也觉得很荒唐是不是？那时的我虽然年纪小，但礼义廉耻我都懂，我不愿意，他就威胁我，说要把我一辈都关在里不让我去。我害怕，我喊人，但是没有人理我。后来来了两个小太监，大约是受了他的吩咐，也不我愿不愿意，一个捂着我的嘴，另一个抬起我的就带着我跟他走。”

何芸看她一，：“快到那人寝殿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柔妃娘娘，当时她就着和你那日的一模一样的发簪，她看我被太监们抓着，命令他们放了我。她还问那人为什么，那人说是因为近日师傅教了知识，说男和女的不一样，他见了我一时好奇，就想看看怎么个不一样

什……什么？秦依依瞪大睛，生怕自己听错了。

何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接着往说：“他说可以带我去找我娘，但前提是，他要我跟他回去，让他看看我的。”

“但是什么？”直觉告诉秦依依，前面她说的那些都只是起因，说了那么多，或许她是在想怎么说，也或许那后来发生的事给她留的记忆太坏，她本能地不想记起来，可她不愿回忆起的，应该就是这件事的重。

秦依依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手，一边安抚一边猜测：“是柔妃娘娘救了你对不对？”

：“十五年前，皇上寿辰,在里设了酒宴。那一年，我爹刚当上翰林学士,正得皇上信,皇上寿辰，不仅宴请了我爹，连我娘和我,也有幸。当日，爹在太和殿陪皇上与诸位大臣一起饮酒,我娘就带着我来到后与女眷们一起。起初，我就跟在娘的边，哪里都没有去，后来里的娘娘们来了,拉着娘她们一起说话。当时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几个别的大人家的孩，有位娘娘怕我们陪着无聊，就让女带我们去御花园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