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狐狸的耳朵动了动，有些不满。不是说五世善人都傻的吗？他竟然能看他的想法，的确，他本来是那么打算的，只是一次把赵悠然采补完，赵悠然并不会死，只会现一些他不知的后遗症，魂魄不稳。不过，他得到气太多，消化不完，很是浪费，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想用结界撑撑看，说不定就不用浪费了呢？难得遇到一个五世善人当然要好好利用。缺魂的五世善人，天生便可聚集阴阳二气，赵悠然聚的是阴气，他很喜。

若说早先赵悠然还有几分反抗之意，如今他说这话，却是真打算随姚苏湛采补了。

“被这蛇妖吃了，你真的会魂飞魄散。”灰狐狸提醒赵悠然，他的魂魄本来就不全了，生死轮回可以补全魂魄，被妖怪吃，却会被炼化成补品。这可不是能重来一次的事，魂飞魄散，便是真的不再存在这天地之间。

灰狐狸眯起睛，耳朵也垂了去，甩了一尾巴，：“我是妖怪，你让我上明隐山，不是让我找死么？”而且他竟还想找明隐山的人降服蛇妖，莫非他还继续行善不成？

赵悠然垂，直接把睛闭上了：“若那样的话，生死有命，我认了。”

灰狐狸不满地：“采补是修行，杀人嘛……”说着，忽然心一。赵悠然此刻摒弃生死，已然超脱，它不由怜惜，原本的语气，便来了不少，“其实我的确没杀过人……杀孽重的兄弟妹，直接被正法了。剩的，那修之人看在我们是被人挑唆，所以只镇压在青丘禁地，那里的禁制了问题，我们逃了几只同类来。我修为损了大半，若等它自然恢复，少说也要七八

赵悠然平静地：“你的结界快撑不住了，等它来，我们还能活吗？”

赵悠然：“你没有杀过人吗？”

他遇到的五世善人没有几个，善良的人却是遇到过。虽说凡人书上将一些人与怪的描绘得木三分。但真的发生在自己上，不吓破胆就已不错了。赵悠然比一般人的反应已好得多了，只不过，他就算心不错，凡人终究是凡人，恨惊惧，哪里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灰狐狸没有料到他竟发现了这一，其实他在赵悠然上采补的气足够，只是他消化却一时消化不了，等他修补结界，功力够不够就需要赌一赌了。“你怎么就确定我采补你后跑得掉，也许我是跑不掉的呢？”

灰狐狸坐在一边，不自觉地摇着尾巴，一边摇，一边揣摩着赵悠然的心思。他被他这平静来的态度所，微微歪了脑袋，目光中带了审视。

“可以是可以。”灰狐狸慢吞吞地，“只不过，你被蛇妖吃掉怎么办？我若是跑了，它就把你吃了。”

这狐狸没有他想象中的凶残，哪怕先前恐吓，却也没真对别人手，赵悠然这会将生死置之度外，再与灰狐狸说话，便发现了这一。

“你如果跑不掉，就不会抓着我来这里……”赵悠然低声一叹，戳破灰狐狸的打算，“你现在不一次采补完我，是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吧，若是没有的话，你便打算将我死，想必，我死了以后，你就有力去了……”如果不是这样，它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带着他？直接自己一个跑掉不就行了，和他一起被困，舍命而求修为，本末倒置。

多伤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