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现在不同意，我现在就上你。”

慢吞吞地续：“就算不致死，我本来也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再这些事……我是妖，你不知么？”

灰狐狸摇了一尾巴，而后，很快又不摇了。

比如说，摇尾巴。

赵悠然有种直觉，它似乎不太适应自己的狐狸形态，而且非但不适应，还很不喜。

“你能治我，是不是意味着，修之人都能治我，我……我去找修之人也就是了，前些日，有仙山弟前来，说青丘逃了许多狐狸，你……”

“你的尾巴很漂亮。”

赵悠然不知何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古怪的狐狸。

哪里有普通的狐狸会说话的，它一看就是妖。

“只是……”赵悠然：“被怪采补，我会减寿的吧？”

灰狐狸的声音说不的好听，甚至有些清冽之气。

他看起来这么好骗么？竟然就这样想把他骗到？

他愿意让它采补才有鬼。

等他醒过来，他就要找来家，让他去寻士来，不花多少钱都行，只要把这只狐狸给赶走，昨夜的事，来一次便好，若是再有几次，他定然接受不了。

赵悠然虽然父母双亡，但是早些时间，他本来也是大家公，既是大家公，当然有自己的底线，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哪里愿意用自己的换这些东西？

灰狐狸：“你年纪轻，这么阳气，不算什么。”

赵悠然冷着脸，：“我觉得这样很累，而且我不是断袖。”

赵悠然：“我知你是妖……”

赵悠然沉默了半晌，：“这么好的要求，我当然是愿意的，可是，你好像，在收我的阳气……”

赵悠然还没来得及想那光球到底是什么用的，光球把他吞没了去，然后，他的前便黑了。

妖怪，不是神仙，他们弱肉，他们没有规则，这只狐狸很有可能是从青丘里逃来的，青丘里逃来的狐狸，无一不是犯罪行的。如果它往日里害过人。他现在答应他，便是与虎谋，就算不是与虎谋，那也够呛，谁知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赵悠然闻言瞪大了睛，简直无法相信这是这狐狸说的话。

“你睛瞎了，不想复原么？”

赵悠然这么说，原本是在诈他，闻言，便知它是真的在收自己的阳气。

赵悠然一从床上坐了

不经过他同意采补的事都来了，就算再些别的事，那也是可能的。

狐狸张开嘴巴，吐一个光球。

“你很锐。”

灰狐狸一僵，目光登时锐利了起来。一可怕的气压笼罩在赵悠然的，赵悠然恍惚地觉得，这可能是他它的逆鳞。

狐狸觉得，自己在赵悠然脸上发现了“我该怎么忽悠走这只狐狸”的表。

“你……你……”

灰狐狸却是：“你若是不愿意，我现便可把你采补致死。”

赵悠然一怔，竟还从它的狐狸脸上看见了一丝邪气，与冷气……

它不喜摇尾巴。

为了睛看得见，他的确愿意减寿。但是，赵悠然直觉，和妖怪交易，都没什么好场。这虽然有他往日里听过的故事所致，但也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