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的鱼竿往沉了沉,付仁德低声骂了句晦气,就把船夫赶回了船舱里,一心一意地看着张伯慢慢把咬钩的鱼线收上来。
铁门有些生锈,往两边拉的时候发吱呀的难听声音。唐芸搓了搓手臂,她最受不了世界上两种声音,一种是铁门木门拉动发的吱呀声,还有一种是指甲刮在黑板上的声音。
“张伯。”付婉瑜了声谢,张伯打量了两殷扬和唐芸,默不作声地回到了自己的亭里。
鱼竿很沉,到最后两个人都从甲板上由坐变为了站,付仁德帮着张伯一起往上收鱼竿,用了十二分的力,才猛地把鱼线甩上了甲板。
付仁德也不打回府,索把多余的钓竿递给张伯,两个人坐在甲板上一甩鱼竿,就着明艳艳的大太阳钓起鱼来。
“那是家父养的,可惜前段时间天气太,死了。”付婉瑜看了狗舍一,惋惜的神来,“那是三条纯种的德国黑背,听话极了,没有我和父亲的命令,绝不会瞎吃任何东西。”
殷扬,“的确,有时候训练有素的狗比忠心的仆人还好用。”
“胡说八!”付仁德大声叱喝了一句,不说他是一个无神论者,光现在江面上无波无浪的况,哪像是冒江鬼的?
殷扬看了唐芸一,“急什么。”他说,扯回自己的袖,迫症似的捋平了两。
,“快跟上啊。”
“这是什么东西?”付仁德拿着鱼竿挑了挑被甩到甲板上的鱼,个很小,像长江杂鱼,却又是扁平的,全通红,只有鱼鳃附近是亮丽的蓝,模样看起来像是带海域的鱼类。最特别的一在于,鱼的扁平面似乎长了一张不那么明显的、像人类的脸,不过凑近了看就能发现,这其实是鱼背的纹路奇异地汇成了这样的巧合。
“哦。”殷扬收回视线,弯起嘴角,“付小请带路吧。”
“殷医生,到了。”付婉瑜停在一幢独幢别墅前,欧式风格的铁门,旁边有个保安亭,里面的老人走来开了门。
远远的,付仁德听到有人的喊声,然而放周围百米以的江面上却只有他们一艘船,紧接着船夫慌慌张张来,“不得了了,江鬼来了!”
付婉瑜奇怪地看了殷扬,没再多说什么,“请吧。”
事的起因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付婉瑜的父亲付仁德约了两三个朋友租了搜船打算垂钓,结果朋友们一个个放了鸽,最后整艘船除了开船的船夫,就只有付仁德和张伯两个人。
“诺。”殷扬收起折扇,转而与付婉瑜攀谈起来,“付小很喜狗嘛。”他指了指边上的三个狗舍。
“就这小东西那么沉?”付仁德单手把这条怪异的鱼倒着拎了起来,看到船夫这时候来了,
“那是张伯,从我记事起就在我家门了。”付婉瑜见殷扬看着张伯的方向,便解释。
“人家明明一直在带路。”唐芸小声吐槽着,脑袋上又被折扇敲了一记。
“唐芸,又想抄东西了是吧?”殷扬嘴角噙着笑,“不尊师不敬长,你说该罚你抄几遍?”
“……三遍?”唐芸缩缩脑袋,冲着殷扬讨好的笑,比了个手势。
付婉瑜家里的人简简单单,除了父母就只剩一个年近八旬的,脚不方便,因此就留在了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