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起,轻抚了一微皱起的衣衫,悠悠:“孟锦里,你是来思过的,不是来游憩的。”
“思过之日,必须滴酒不沾。”说着放到了一旁
“还有这个,”他打开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副牌九骨牌,不冷不缓声:“带着这个来,你难是想同我一起玩?”
容箜又笑起来,发上别着的珠坠也轻轻晃动着,“不劳不劳,仙君能来这麒麟,家心里兴着呢。”
那位仙推门来,垂应:“正神大人有何吩咐?”
我只得拿来呈上,一面解释:“都是些日常,这样带着更方便些。”
唤容箜的仙似是极笑,动作言语间轻快又不失端庄,一面为我带路,一面同我聊起来,笑颜如花,“仙君请将路记着罢,以后恐怕容箜不能次次都为仙君引路。”
我赶紧:“无碍无碍,我还得再这里待上许久,这茶不愁喝不着。”
“带静北真君去为他准备的别院住。”又看了看我:“只许拿衣去,其他东西暂时放我这,待你思过期过后再还给你。”
她将我带到养心池,就告退了。我远远就瞧见火德星君已在池中亭了,不敢怠慢,匆匆步到他旁。
退书房之前,他站在桌旁,低看着手指间随意翻动着的一册书卷,轻缓:“一会安置好了,来养心池。”
火德星君大手一挥,我手中的东西便隔空飞到他手上,他看了,便起行至我面前,将手里的东西朝地上一扔,那小玩意刚着地,就膨胀起来,变成原来大小。
他蹲去,一件件将什翻来,先是几壶青梅酒。
我拾起那几件衣衫,在心里暗想,其他东西好说,只是那些零嘴和烟叶放了百年早就霉透了,谁还会要。
他侧,唤了声:“容箜。”
接着是一大堆蜜饯豆麦芽糖之类的零嘴,他抬看了我一,“你可是来踏郊游的?”
我只得连声:“正神大人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容箜听了,又是盈盈笑起来。
我抬望了望他对着我的笔直而修长的侧影,很快又垂帘,低声应:“是。”
她似是怕我不信,继而又连忙:“这麒麟,除了家,伺候正神大人的仙仙娥只有几位。正神大人喜清净,而且啊,不喜看到陌生的面孔在这麒麟走动,我们这些人都是从一开始便侍候正神大人的,这许多年,一直都没来过新人。”
容箜帮着我拾掇好屋,带着歉意看着我:“本该先为仙君泡上一壶茶,只是正神大人方才让仙君去养心池,这茶只能晚些再泡了。”
而后又是一盒烟叶和一支烟杆,“我不喜烟叶味。”然后又放到一旁。
我觉得我还是什么话都不要说得好,在一旁默默地垂着脑袋。
我朝她颔首:“这些回都有劳仙了。”
来后,立在桌后向他躬请安,他将神从书册上抬起来,漫不经心地扫了我一,第一句话便是:“袖中藏着什么?”
他上已褪了外衫,一袭单薄深衣垂到脚腕,见我来了,转赤脚踏亭台另一边的台阶。我看他这架势,知他又是要打坐,心里想着他莫不是要我也和他一
为我准备的那方别院和我在小明山上的府邸差不多大小,只是太过净净,院中的一草一木都显得不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