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德星君一边用杯盖拂着茶上的叶沫,一边不急不缓问:“你可知那方晨是谁?”
火德缓了缓,复而:“他要尝的劫是别离,司命星君很快便会为他牵上一个凡间女,他俩坠河后,你去想办法斩断红线。”
“刚有所耳闻。”
这副打扮给他平添了不少柔和,令他的戾气减了大半,连眉间的冷漠似乎都淡化了,竟透几分温文。
果不其然,火德接着说:“你前些日悬壶济世的戏码演得可开心?”
火德星君继续:“他此世本该在懂得血缘亲后,验亲分离之苦,所以从小便与他相依为命的娘亲应该在不久后因病而终,可你却跑去给人家续了长命。不过只要你将功补过,让炳灵公修炼成功,我不会告发到天帝那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去杀了他娘亲。”
那仙完事后,便自觉地退。火德抬看了我们一,低缓:“随便坐。”
我瞥到木府嘴角搐了半天。
我双手绞了绞衣袖,觉得十分为难,小心翼翼地开问:“大人,可有第三种选择?”
“今日我略备薄宴,想请你们一同就餐。”他慢悠悠,“顺便有件事,得同孟锦里你商议。”
从来我看到的他,都是穿着那件绣有黑咒印的暗赤长衫,这还是我次见着他穿得如此随意。白深衣,赤脚,长发绾起,他抬手为自己斟茶时袖搭落来,半截白净的手臂。
我只能呵呵一笑,偷偷怒视木府。木府朝我挤挤,表示不是他打的小报告。
起来,惹得面一阵响动,他转过走上台阶,上白深衣全然湿透,贴在肤上。他的后地面上皆是痕,长发和衣服还滴着,他也不在意,然而也不抬看我们,径直走到亭台中央的石桌前坐,扬手一拂,便让自己又变得,一旁的仙上前来,手上捧着发簪,为他将长发绾起。
“你自己说选第二个的。”他的右手轻轻扣着桌面,有一没一的
我预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赶紧地装孙:“小仙愚昧,还请正神大人赐教。”
“。。。小仙不知。”我能如何,跑去让人家娘亲把那半颗仙丹给我吐来?
我和木府唯唯诺诺地坐在他对面。
他说这话时表很淡,我却听得一,“正,正神大人,我选第二个。。。”
火德星君显然被我的没节没给震怒了,他开始盯着我的睛,语气愈发缓起来,那是他发怒的前兆。“孟锦里,你到底有没有一为仙者的自觉。”
“第二,”他垂着帘,“我让司命星君改了他的命格,他此世本该尝的亲离苦就先挪到一世,而一世亦是炳灵公在凡间轮回的最后一世,他要渡的是劫,就放在这一世先尝过好了。你便去助他修此一难。”
“上次我也没在意他,后来司命星君同我说起,我才知他竟是炳灵公。既然你有所耳闻了,那么我问你,你扰了人家的修炼,你打算如何?”
我一听到劫二字,当大惊,又有些羞涩,“正神大人的意思是,让我去勾引方晨?”
后来木府告诉我,因为昆仑仙境上的仙气可抑制住他的真,所以他在昆仑仙境上没必要穿上那件特制的长衫。
茶雾氤氲,我差就要因为这一派祥和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