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还行吧”尽了唐屿的自负,但是也让柯莱明白这几个一定不是一般人,看那带路的护士对他们诚惶诚恐的表就知。
唐屿说:“一个是心血方面的,一个是麻醉师,还有一个也是神外的,他们的准还行吧。”像是怕柯莱误会,他又解释了句,“我目前不需要帮助,只是以防万一。”
忽然一份东西递到了面前,柯莱疑惑,拿起看了,发现是两份磁共振血方面的检查单,只是右上角的病患名字却不是自己的父亲柯辅晁,而是……柯莱!?
唐屿却摆手让他们先走,然后一望向坐着的柯莱,继而向这里走来。
唐屿却没有笑,眸很深地看着柯莱。
“这些是你的朋友吗?”
柯莱不明白,明明一个对质追求那么糙的人,在神追求上却容不得一瑕疵。然而你要说唐屿是个完主义者吧,谁见过完主义者的思维那么简单暴的?喜就要全喜,一不喜的就不接受?
不知是因为那个“喜”,还是因为那个“也”字的直白,让唐屿沉沉的表产生了一裂痕,他的眉皱了起来,像是在挣扎思索了一番后竟然反驳:“我没有很喜你。”
柯莱怔了,一动不动地望着唐屿,少顷,他中神微亮,终于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了半晌,几位外国人上了楼,要拉着唐屿一起。
“谢谢,我会去检查的。”柯莱着那两张单,片刻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自嘲,“你说,要是我也有……是不是算中奖了。”
他说要找一个“完全顺”的……
唐屿似乎思考了,才勉地“嗯”了一声。
完全顺,里里外外,一都不能违背他的喜好,而柯莱目前还没有完全顺这位大爷的,所以唐屿对他不算“很”喜……
他刚想问这是什么,一刻却明白了过来。这些天柯莱也没有白待,他用电脑查阅了很多烟雾病的相关资料,知了它的复杂和未知,也更明白唐屿要承担的风险,还有它的遗传……
柯莱和他对视,微微一笑。
“这是……”
只为自己……
唐屿骄傲地回答:“我说过了。”
在自己忐忑的时候,这个人其实已经好了完全的准备,找了最好的人,突发的,危险的,如何解决的,他都想好了。
柯莱茫然,仔细回想,忽然记起了那一回人节时两人回家,自己问过这个家伙。
未来的另一半要找个什么样的?
“什么?”唐屿莫名。
柯莱走到他的面前,两人不过差了一肘的距离。
唐屿当时是怎么答的?
“是你找他们来的吗?”柯莱又问。
“那就再治一次。”他状似随意地说。
你怎么不去订一个?
“没有?‘很’?”柯莱又凑近一些,眯起笑了,带着疑惑,“那要怎么要才算‘很’喜?”
患烟雾病的很多人是有一定的家族遗传史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此严格,如此苛刻?!
而这一切,柯莱知,除了唐屿的敬业神,还是因为自己。
“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喜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