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虽然李副院长对于柯莱的决定有些遗憾，不过到底无权涉，只是在送他们上车的时候悄悄问了一句，手术当天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去看看。

“可是你心里总有更信任的一方，”柯太太说，中是了然的光，“你已经有了决定。但是你却怕辜负了你爸爸也辜负了我。带着我们一起，你不敢赌。”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柯莱动，拉母亲的手紧紧握住，隔着玻璃抬去看里面的人。恰好唐屿也差不多诊断完了，正好也看了过来。从始至终他的表都是冷静的，没有夸夸其谈，也没有如临大敌，唐屿的这种安稳和沉静反而是对柯莱最大的抚。

相对于其他医生护士的对待，把人请过来的唐屿却只在柯父院的时候现过一面，柯莱远远地和他打了个招呼，那人就不见了，由钱医生来给他们介绍之后的事项、检查和术前的准备工作。

崇光的服务到底不一般，亲自派了特别款的救护车来接送柯辅晁，一路照顾的无微不至，各方面突发状况都考虑到了，一医院就把人送到了楼的豪华套间，那待遇简直比住宾馆还好。

信心。

柯莱动了动唇，无声的问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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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有。

“是的。”

问。

唐屿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待察觉到母亲兴奋的神，柯莱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说了那么多，不由呐呐地停了来。

柯莱知李叔叔还是不放心，但因为他对父亲的关切是真，所以仍对他激一笑，说会询问看行不行的。

柯太太却踮起脚去摸他的：“傻瓜小囡哟，你怕我们不相信他，但是爸爸妈妈相信你啊，只要是你信任的人，妈妈就相信，你爸爸要是醒着，也会相信的。所以你要有信心啊……”

最后一天的夜半，外面忽然起了瓢泼大雨，柯莱靠在陪护外间的床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只听一阵阵隐约的雷声自远传来。

事到了这个份上，柯莱也不瞒母亲了。

柯莱却知了答案。

“也许……可以。”柯莱顿了，“他很厉害。他之前在A国的医院当医生，去年才刚刚回来，我见过他治好很多复杂的病例，医院的医生也都夸他了不起，听别人说，他的老师也很厉害，是神经外科非常有名的传奇人，他还在……”

“所以……你现在很难选择是吗？”柯太太平日迷迷糊糊的，却察力惊人。

柯太太睁大：“那他是不是很厉害啊？可以救你爸爸吗？”

“对不起，妈妈……”柯莱瞳仁中闪过一丝脆弱。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在父母面前像个孩。

柯父的手术定在三天后，而这三天里，除了白天一次的查房，柯莱还是没怎么看到唐屿，对方也不来找他，听他们的专属护士说，唐医生现在都没去镜研究所了，每天都钻在办公室里，甚至都不见他班。

你有吗？

信心……

只要你有。

柯莱苦笑，颔首：“李叔叔他们也是专家，我还没有了不起到可以去评断谁更可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