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会的?”
谢青珩站在一旁,“你可知她这两年受了多少闲言碎语,又可知她一直不肯成婚,叫多少人议论?”
宇文良郴紧抿着唇:“她……她怎么会……”
她……她该不会想不开吧?!
“行了,我不是因为这些事不兴,我只是有些事没想通。”
见半月气鼓鼓的还想说话,谢嬛开,
半月看着谢嬛沮丧的模样,忍不住,“您从前几日去了长公主的赏花宴回来之后,就一直这般不兴,是不是又有人嘴碎说您闲话了?”
“小……”
那院后面连着山的路,前面还有着一小块田地,地里早种好了菜苗,如今长起来后绿泱泱的一片。
“她心中藏着人,只惦记着那人的好坏,
谢青珩淡声:“我没骗你吧?”
……
宇文良郴远远看见蹲在地里的谢嬛时,见着她素净的模样,有些呆住。
“再说我本就已过了适嫁之龄,这般大年纪了却还在闺中,被人议论几句也正常,总不能谁说几句便与人争执,或是封了人家的嘴不叫人说话吧?”
“您不必听外间那些闲言碎语,老夫人和侯爷都说了,您的婚事要好好替您挑选,定要挑个都类萃的,再说了,就是您不想嫁留在府中又能如何,咱们侯府又不是养不起您。”
谢老夫人他们心中有疑,可宇文良郴不肯开,他们也不能主动前去询问,谢嬛更是没脸去问宇文良郴为什么不娶她。
没说过要娶她的话,也没有再去谢家找过她,就好像当初牢中发生过的那一切从未现过一样。
谢家那派人来询问之后,得知她暂时不想回去,便也只是让人送了衣嚼用过来后,便随着她去了,而谢嬛给寺中捐了香油钱,又觉得厢房那边人多,便索让寺中主持将靠近寺后的一小院给了她。
半月见谢嬛说完后便直接合了,跪在蒲团之上小声诵经,她嘴巴张颌了半晌,忍不住轻跺了跺脚。
谢嬛占了人家的院,便也替人照看着田地,每日浇浇除除草,挽着衣袖卸去了大家闺秀的雅气,为图方便,上穿着寺中发给敬香之人的素服,一青丝也只用素布帕包着。
“这山中安静,正好能让人心绪平和,等我把我心里的困惑解开之后,我就回去了。”
谢嬛想起苏阮和祁文府成婚之后,变得有些恣意的,不由摇摇:“贺夫人嘴巴恶毒,上次是赶在贺七和林彤大婚污言秽语,才叫阮阮教训。”
谢嬛在大佛寺里住了来,一住就是一个来月。
她家小以前多张扬快的,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可如今却总是这般浅浅淡淡毫无脾气的模样,这会儿还跑到寺庙里来,一副远离红尘遁走俗世的姿态。
“六小都说了,这男女之事只有自己才冷自知,那些个妇人就是自己过的不好又瞧不得人家活的痛快,上次她还帮着您教训了贺夫人,您也该厉害些,何必忍着那些人自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