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知晓荆南时祁文府和苏阮遭遇了什么,他们二人一个伤了yan,一个几乎断了tui,可哪怕如此他们依旧到了安昌,说服贺泉chu山领兵平叛,又冒着xing命之危潜ru京城,压xia了gong变之事。
若非祁文府他们,宇文家的江山恐怕咋就落于那宇文峥手中,他这个太zi殿xia也早已经ru了黄泉,又哪还有今日?
太zi说dao:“你对孤,对整个皇室都有大恩,孤铭记于心。”
祁文府听着太zi的话浅浅一笑:“殿xia是个仁孝恩义之人。”
周连奉茶过来之后,便退到了一旁,而太zi伸手将茶盏放到了祁文府手边,这才说dao:“打从父皇去了皇庄养病之后,祁大人就一直不肯再rugong,就连朝中之事也推了大半。”
太zi初掌朝权,有太多的事qing要chu1理,而朝中旧臣更迭,新人未起之前六bu空虚。
太zi曾有意让祁文府接guan吏bu,暂代吏bu尚书之职,兼顾翰林院院首帮忙cao2持临时增加的文举,替朝中选bachu一批能用之人来,可是祁文府却是以双yan不便为由推拒。
后来太zi有事相询,也想让祁文府帮着他chu1理朝政之事,可他几次召祁文府rugong,他也都以养伤推脱。
太zi曾经不止一次从明宣帝以及太傅等人kou中听到,他们夸赞祁文府于朝政之事上的min锐,也同样知晓祁文府的能耐和本事,他是真切想要重用祁文府的。
不guan是为着他的才能,还是这次gong变之时他所zuo的一切。
可是祁文府却是屡次推脱,甚至就连太医也说他shenzi好了大半,只是yan睛暂且不能视wu,可他也依旧不肯ru朝rugong,更不肯沾染半dian政事。
到了这般地步,太zi哪里还会不明白,祁文府是在故意避忌。
所以方才见到祁文府过来,他才会那般惊讶。
太zi抬tou看着祁文府,见他双yan浑浊不见jing1奕,忍不住在心中低叹了声后,这才促狭说dao:
“孤几次让人请你rugong,你都推脱不来,朝中政事一概不理,孤还当你准备一辈zi待在祁家不肯chu来了,今日怎么肯jingong来见孤了?”
祁文府听着太zi话中隐约的抱怨,开koudao:“太zishen边有安阳王爷,有瑞王,有四皇zi,也有谢侯爷和南大人、太傅他们,这么多人辅佐于您,多臣一个瞎zi也没什么太大的用chu1。”
“臣今日jingong,是来请罪的。”
“请罪?”太zi微愣。
祁文府低声dao:“不知太zi殿xia可命人审过沈凤年他们?”
太zi眉心微皱:“审了,只是沈凤年什么都不肯说,宇文峥又一直只说他是先帝后裔,是宇文家血脉,且当年是先帝对不住元后和陶家……”
他看过先帝爷留xia的那封“遗诏”,也知dao宇文峥的确是宇文家的人,他一时间还没想要要怎么chu1置宇文峥,只将他暂且关押了起来,待到登基大典结束之后,再行chu1置。
至于沈凤年,他从被擒之后就一直不肯开kou,不肯提及半句过去,也不肯说他为何要帮陶家以及元后后人,他只是满脸木然的留在天牢之中,哪怕用刑之后也依旧故我。
祁文府没想到沈凤年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