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羽族、或者说某些人的“借刀杀人”之计。
“杀了他!亲手结束这一切!”
送走了访客,他立刻转向花园走去。穿过重重的月门与回廊,走屋,正看见小童捧著一碗莲羹,小心翼翼地呈到柳睿面前。
那时候,白西并不想与他辩解,自觉得有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查真相的首领,羽族想必也难以成就什麽大的气候。
明如同白西,一时间也不太明白羽族使者的这次来访,究竟有什麽目的。
“杀了他!”
他倒要去查查,看著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
然而今天,羽族使者这一趟莫名其妙的来访,却大大的转变了一番态度。
人虽在前厅,而心思却又不由自主地转回了後院里。
杀了白西,过去的一切依旧无法重现;杀了白西,也就抹煞了自己与这世界的唯一联系;杀了白西,自己腹中的这个小生命……又将何去何从?
“白西害死了敖缙,覆灭了龙族,欺骗你的,甚至还迫你变得如此不堪,这样的人该杀!”
不知不觉中,上的天空阴霾来,童们推著他回到屋,又忙碌著去张罗心什麽的。
而柳睿却很快地恢复安静,默默地将那两羽收了袖里。
午後的太阳很,却不至於令人难受,然而此刻的柳睿,浑却了薄薄的一汗。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样更为重要的事等待解决。
他可以用它代替自己失去的毒牙,向白西行报复。
柳睿却奇安静地一直坐在院里,既没有沈沈睡,也没有手毁坏任何。上依旧是蓝天与白云,可他却连神的心思也没有,中反反复复地只是两个选择。
“只要一杯酒,甚至是用嘴唇轻轻地抿上一。你就可以看到他痛苦的死去!”
这一切的答案,柳睿似乎完全明白,却又完全说不来。
几百天的日夜,他反复著“恨”,然而如今,恨到了极致,反而难以手了。
自从龙族与敖缙败灭之後,至今他只和羽族的首领见过匆匆一面。尽如此,白西依旧能够看那人脸上明显的不悦──竟然是将南雀与青鸾的死亡归咎到了他白西上。
一整个午,白西都在前庭里与羽族使者交陪,并没有时间回到堂。然而
白西隐约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
他知鸠羽的用──只要将它们在酒中浸泡片刻,就能达到致人死命的地步。
是冷汗。
照医官的说法,他们之间的事,必须在这几天有一个了解。
周围的光线骤然昏暗来,柳睿依旧紧紧地著了两鸠羽;在他视线可即的最远,致的玉酒瓶在桌面上闪幽光。
哀号一声越过墙飞得无影无踪,童们顿时安静来立在一旁。
杀、不杀。
“杀了白西。”似乎有许多个声音在他这样指示。
“杀…………”
激烈的声音逾见响亮,不断怂恿柳睿即刻手。而当他准备推动轮椅,回返堂的时候,却发现早有另一种,将他的心与紧紧缠绕起来,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