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朕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在十月之让那蛇仙产嗣，我便成全了你们，若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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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推开寝殿大门，已过酉时。两名侍奉的鳞族童早已离去，诺大的殿里只亮著一盏昏黄的铜灯。

白西当然还记得瑶池特产的那种红果。

一朝服的白西跪在地上，面前的珠帘後面，便是九天至的君主，天帝。

白西不意於听到如此离奇的决定，顿时愣了一愣。可天帝之事便无法改变，而这个约定，对於他和柳睿来说又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会怎麽样？白西本没有想像的望。

见白西犹豫，天帝便在珠帘後面悠悠地提了一个古怪的建议。

这深的告白在死寂的正堂里回响，亦如同般叩击著柳睿的心扉。

天帝语气虽和缓，说的理却算是一针见血。白西想要争辩，可张了嘴却又说不话来──而天帝毕竟地位尊崇，与他说话并不能太过任意。

平明之後，天朝御苑。

他在帘里阴沈地笑了笑。

珠帘里的中年人轻轻地叹了一声，却显得并不意外。“难朕的公主，竟然还不及一个小小的蛇仙？”

不过至少，希望还是有的。

白西一步步走到他床边，俯去摸他的脸。

“唉。”

珠帘之沈了一会儿，久久没有言语。白西心中忐忑，便一直跪在外面等待。谁料等天帝再度开，声音竟比方才来得和缓了。

因为在十月的时间里，让柳睿产嗣，也并非全然不可能之事。

只是时间紧迫，再容不得二人间的关系有所缓和。而且一旦决定迫柳睿怀孕，那後果几乎是无法设想的。

“天帝隆恩公主嫁，微臣本应激不尽，然而天帝有所不知，微臣已经有了心中属意之人，倘若再迎娶公主，只怕会照顾不周，所以还请陛收回成命。”

当今这位天帝脾古怪，不仅少政事，且常率而为。可他言必果，即便是随许的事，也必然会有那个记一直贯彻到结果。

直到回了唯柳渡以後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思索这个问题。

“微臣并不是这个意思。”白西解释，“可我他至深，已到无法自的地步，而他因为鳞族的事，也受了不小的打击，微臣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弃他而去。”

“你总以为朕一定会然大怒吧。”他慢慢问，“看了几千年的是非，你的这心朕还能理解。公主的事暂时不提，你上蛇仙也就罢了，偏那还是一名男仙。你为继任的瑶池之首，若不留後嗣，你此刻一切的苦心经营，莫非又要拱手让人？”

要你愿意理我，让我疼你……你听见了麽？听清楚了麽！”

无声地靠拢过去，白西撩开浅纱帷。他看见柳睿已沈沈睡去，纤瘦的陷在青碧锦被中，只似雪的一只右手，紧紧拽著被的一角──竟是连睡梦之中都不得释怀。

那苍白的人依旧蜷在椅上，而神态却仿佛柔和起来，像是得了安抚的孩童，任由白西温柔地吻上他的面颊，去角的泪光。

“那朕便要取了那蛇仙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