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睿有了一些反应，白西暗喜。他伸手将他扶到一旁的竹塌上，又替他宽了鞋袜，一边酝酿著开：“我有话要和你说，关於我和厉衡……”

而作为天庭瞩目的焦，白西也觉得有些不由己了。

“大将……？”

而白西大将的这次回归，对於清剿霸族群、平衡朝中势力有著重要的作用，因此天帝便也了赏赐，甚至当著天朝众臣的面，答应将敖缙的晶旧址让渡给他。

而那天亲手端来心、并因为还为了“嗣”这个话题而与自己拌嘴的人，此刻却蜷缩在落地花罩的阴影里，不发一丝声响。

没有人来迎接他。

经此一役，瑶池便成为了一跃而起的新生力量，而失去了南雀与灵丹的羽族，却全然没有当初密谋合作时那般得意了。

就在忐忑之中，他来到书斋门。

三天前，当西王母故意派人来表明一切的时候，柳睿是真的懵了。就在他尚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厉衡当机立断定了他的，又安排亲信在门外守护，不许闲杂人等接近，也不让柳睿去。

突如其来的警惕，只为这个男人上散发似曾相识的气息。

那是一个仿佛会发光亮的男人。

可他现在所看见的并不是厉衡。

浑浑噩噩之中，柳睿觉得自己像是在梦。他看见书斋的门被打开了，来的却不是送饭的人。

书斋甚至没有灯，靠近窗的桌上，三日前柳睿亲手端来的心，依旧搁在原地。

“……你是谁……”柳睿不自觉地向暗缩了一缩，“……想要什麽？”

他立刻屏退了左右，只走了去。

59

交陪、谈判、表面上的示好与利益的合作……当他终於能够将这一切暂时搁置、一气的时候，终於想起了那个被他冷落了整整三天的地方。

或许在他的意识中，已经觉到了，

显然，另一种新的格局正在形成。

可即便如此，整整三天的时间，也足够柳睿清醒过来，并且隐约地想清楚一些事。

屋里黑沈沈的，柳睿却能够看清楚他的脸。

一直都很安静的柳睿，在听见“厉衡”这个名字时，忽然抬了。白西发现他的睛里已经笼罩了一层薄雾似的湿。

安静，整座书斋没有半声息。守卫们两两立在门外，一边的小桌上摆著已然发凉的菜肴，白西询问了才知，原来这三天来柳睿粒米未。

白西半跪到他面前，柔声解释：“我是白西，西王母的侄，瑶池大将。”

一旦。麟族之人虽没有多大的伤亡，但群龙无首，已不再构成威胁。天将们回返天庭，将事的经过禀明了天帝，原本针对敖缙犯天条而行的罚也被破格取消了。

越是接近书斋，白西的心便愈发忐忑，他可以在诡谋与战事上毫无犹豫，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将真相告诉自己所的人。

而那人上所穿的青蓝华服，更是暗示了他贵的份。

唯柳渡。

──俊魅人的、冷酷的、陌生的脸。

柳睿忽然记起来了，那天忽然现的瑶池仙，也曾经这样称呼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