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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南雀,本王将有一段时日不回天。鳞族事务,虽有几位耆老看顾,然而万一羽仙来犯,只恐怕不了多少抵抗。因此本王望你能尽数升为天仙,好将分天兵交由你练。”
忽然担了重任在肩,厉衡知这未必是好事,便推辞:“厉某并非鳞族中人,何德何能当此重任。”
他气决,听起来是真的了决定。
这天晚後,两人依旧一里一外的睡了,待到次日熹微,柳睿醒来洗漱时,却发觉厉衡的被褥早已冰凉。
柳睿想要再一次躲开,却被厉衡一把掐了颌,低声命令:“张嘴让我看!”
这一次的力不再温柔。
“非我族类又有何不可?”他用余光去看结界外那可灵童,“经历了这麽多年岁,本王方才悟,并非只有同族之人才能同存共荣,而同为一族之人,也未必就能够始终一心。”
“曾经,南雀於我,不过是一个消遣。”他。
他以为厉衡只是去晨练,然而之後的早膳与修行,豹君也一直没有现。柳睿这才不愿地忆起昨日敖缙带来的那些事。於是一直到了中午,整整半天他都没与任何人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有了一种空的疼痛,以及隐约懊悔的觉。
厉衡抱拳:“在蒙龙君厚待,若能力允许,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鳞仙本就冷血,大多不能立时领
“你岂能将当作儿戏!”
被他隔著面颊到伤,柳睿不禁冷汗直冒,便逐渐放低了姿态。厉衡立刻将他的嘴撑开来察看,又取一枚止血的灵丹他吞。
看著柳睿不愿地将药吞,厉衡这才松了手,又後退两步,留一个疏远的距离。
然而敖缙心意已决,并不容厉衡周旋。
“你这是什麽!”厉衡喝,“张嘴!”
这话听来虽激昂,然则涵委婉。敖缙也不去与他客套,直接:
敖缙继续轻笑了一声。
这番话分明就是柳睿想得到回答,然而此刻他却没有觉半满足。面对著厉衡骤然严肃的脸,他只勉回答了一句“那样最好”,便再也说不什麽话来。
卯时初刻,红香殿,南雀灵童尚在红绡帐酣眠。敖缙则已经在外间张起一层结界,领著厉衡说话。红香殿依旧能够听见院里鸟雀啁啾,然而一结界,甚至连风声也无。
“我喜你,不是为了让你伤害自己。”他,“我绝没想过拿伤来什麽文章,若我的令你厌恶如斯,那我厉衡也不是什麽不知趣的人,从今往後,决不会对於你再有造次之举!”
这利落的一句话,刺厉衡之心,令他一阵黯然。
厉衡一早起,为的是赴敖缙之约。
厉衡自然明白他的弦外之音,随即联想到了自己对柳睿的。若是昨日柳睿没有狠心拒绝,那麽放任继续发展去,恐怕会比这一双龙凤的更加纠葛难断。
像是看穿了厉衡的心思,敖缙忽然低语:“本王知你喜柳睿,也知他却对你无心。”
“厉先生。”敖缙转过来,“本王之所以前来,为的是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