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违反天条律例的事!”
这孩还能有谁?自然是那南雀的转世灵童!
他小声纠结,“龙君岂能、岂能以试法?若是被玉皇知,追查南雀死因,追究起来,岂不是要让麟仙们连坐?”
厉衡尚未置可否,柳睿却紧张起来。
可是又应该拿什麽样的谎话来搪?
厉衡追问:“什麽状况?”
只是照天界的规矩,仙人两次重生之间必不能短於人间百年。如今明明之过了小半年,可见敖缙一定是私自行事。
话在嘴边,柳睿忽然又噤声不语,冷汗沿著脊背。
时节正值隆冬,外面一片雪地冰天。不消说是孱弱幼童,就连村野莽夫都会觉得寒冷,然而这婴儿在敖缙怀中却不哭闹,更用一手抓住氅玩起来。
“你不会理解,我也无需解释。”敖缙开,倒还是原先那种倨傲的态度,“若是玉皇问责,我敖缙自然一手担待;至於这婴孩……”
急忙屏退了旁人,柳睿与厉衡将敖缙请正堂,又关了门窗。厉衡倒是不觉得有事,然而蛇三公却忍不住一脸不安与沮丧。
屋的空气因柳睿的这句话而紧张起来,厉衡很想伸手到他背後安抚几,却被敖缙投过来的、一番耐人寻味的目光所打断。
敖缙听了厉衡的解释,也不言语,只是睨著一双深邃凌厉的睛,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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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睿哪里料得到厉衡会摆这番说辞,只瞪大睛绯红双颊,看在别人里,倒真好似一个羞赧的人。
说到这里,他将那个繈褓小心地放在桌上。
“龙君……”他有些忐忑地回禀,“了些状况,以至於耽搁了修行,若是比试,恐怕对厉衡大人有所勉。”
厉衡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而自己非但闯了红香殿,更咬伤了龙君时的红人,若是以私刑罚,真不知会被剐掉多少鳞片。
“他是我很辛苦才找回来的,决不容许有人从中作梗。”
这话暗机锋,说得柳睿脸骤然暗淡来。
说著,男人居然一手揽住了他的腰,亲昵地像是抚。
看著他对待怀中婴儿小心护的模样,柳睿心中一个激灵,终於明白了过来。
这话里的意思很清楚:说他与柳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而且是两相悦、你侬我侬,以至於耽搁了修行。
“其实小睿也常劝我节制,都怪我把持不住……荒废了些时日,不过若是龙君有此雅兴切磋,在定然奉陪。”
柳睿与厉衡再定睛细看,方才看清楚,是敖缙源源不绝地将自己的真气包裹在婴儿周,一番贴绝无仅有。
然而敖缙却并不关心他的绪,转而对厉衡:“今夜我在此停留,翌日便启程前往南海。不知你的修为今已如何?明早本王想要行一场切磋?”
氅,无端端地使人显得臃,也正好盖住了他怀里仔细搂著的一件什。
他正著慌,忽然听到厉衡忽然开笑:“其实也不是什麽况,只是小睿担心我这几日疲乏。”
竟然是一个不过满月的婴孩!
仲秋夜那场混战中被揭去的鳞片如今还没有长齐全,曾经彻夜无眠的痛苦他绝不想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