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展听到“老婆”那两个字瞬间脸红了,真的是一瞬间,方晚看得很清楚,连耳后都红的仿佛要滴血。
方晚愣了愣,方展在吼来之后也愣了愣,两人在视频中对视着,最终不约而同地笑声来。
方晚嘟嘴:“那又怎么样,我就喜吃甜的啊。”
方晚看着他的笑脸,很温柔,如风盈盈,每次这样看着他时,她都会觉得心平静。
方晚将靠在玻璃窗上,外面的绿油油景一晃而过,方晚瞥了一外面矗立的蓝牌上的白字:“刚过胜利村。”
浪一扑来。
方晚有些晕车,毕竟不是自己开车了,公共汽车上人挤人,她来得早占了靠窗的位置,里面没有空调,只有司机那里有一个小风扇摇摇晃晃地着。
“怎么才到那里?那估计还要很久,你回来的时候可能赶得上吃晚饭。”
“你说什么呢蚊哼哼?”
而她,在这晃晃悠悠的老式公交车中,哪怕走走停停、哪怕路途遥远、哪怕路逐渐开裂颠簸,它也会终将开向属于她的自由。
“真不知你的味为什么这么奇怪,小时候连西瓜都还想着放糖。”
对了,她祝年九逸与袁梦瑶百年好合,真心的。
方展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
方展双笑如一弯明月,眸像一池云锦秋,缠绵动人,他的面前是一片河,声微微,很宁静:“这里……我觉得你来了肯定很喜,前几天结黄瓜了,你来吧,我凉拌黄瓜给你吃。”
带的风从窗来,弯弯绕绕的路从还算平整的泥路到有些破裂而无人修理的路,一路上总有人要车,停停走走的,更是颠得方晚胃疼。
方展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草,咳嗽了两声,神不自然,心乱起来,但丝丝缕缕的甜蜜又忍不住包裹了那颗心。
方晚把手机扣在门,甜蜜的笑容被午后的阳光所浸染。
车上的乘客一脸好笑地看过来。
是啊,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没有条件、没有尽、不知疲惫地着她。
“谁要你住那么远的地方,我都不知你怎么想的。”方晚气鼓鼓。
“我说!”方展扯开嗓,神乱飘,“你老公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但是方晚心里很激动。
她很快就能看见方展了,此后余生都会相伴彼此。
“哈!方展,这就是你对你老婆的态度吗?你们这些男人……果然,从前陪人家看星星看月亮的时候,喊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我牙齿疼的咿呀咿呀叫的时候别找你。”方晚着鼻装哭腔演戏。
“放糖吗?”
“到哪里了?”方展那俊秀的脸来,他在镜面前不太上相,此刻正着斗笠帽,后是梯田。
“我是随便你了,只是你牙齿烂掉的时候可别咿呀咿呀的找我喊疼。”
他轻声说:“那……老婆你要早回来,老公在家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