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方晚迷茫地回忆着那个时候的他们,一瞬间眶微酸,浪淌。
她记起来一些事,比如她在跟他的第二年就很会讨年九逸心,两人在生活以及床事上都无比贴合洽,于是年九逸在忙碌了一个月后带她去柏洋湖旅游作为奖励。
这不是疑问句,这是陈述句。
是孙纤芯,她用着傲肯定的语气说:“你从来都没有过九逸对吧?”
那里的一对夫妻在山丘草原地上有一栋小木屋,那一带都是他们的土地,用栅栏围了一小片地方,放了几百只羊。
风和日丽的时候,净的绿浪在蓝天之翻腾如海,年九逸包了场,差人搭了棚,铺上毯,跟她一起野餐放松。
远散落着羊群,还有一只边牧追逐着另外一条灰白的小狗,人声悠远又陷寂静安宁。
远的山连绵不绝,山之上覆盖着一层白雪皑皑,山连着墨绿的松树,然后是草地,像极了上地理课时书本上描绘的关于山的植被覆盖区域。
突然,方晚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他们置在齐膝的草地里,穿过柔的枝条,如同浮萍一开,后来两个人倒在毯上亲吻,风声低鸣,他的掌心拢上她的脖颈,意腾腾。
旅程疲惫又充实,方晚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劲了,她换了新的手机,新的卡,只带了一个很小的行李箱,装了几件夏天的衣服。
她的压轴站是新疆。
波浪起伏的山丘之上,方晚坐在秋千上,看着晚霞从一望无际,一览无余的天际降落。
当然,还有一钱,就当是这么多年为他提供服务的报酬吧。方晚这么低贱地想着自己。
那夏天的衣服还是她第一次见年九逸时带来的,非常的老旧,除此之外,她没有带走任何那栋房里的东西,首饰也好衣服也好,什么都没有,她只把自己带走了。
夫妻很地将小木屋暂时借住给方晚几天,他们主要的家并不在这里。
方晚眯眸看着那片波澜壮阔的草原,恍惚着又想起年九逸满脸痛苦地问她:“你到底有没有过我?你到底有没有想余生都跟我生活在一起啊?”
她拍了很多照片,一一发给了方展,嘴角笑,当风从雄伟壮阔的山间来时,她站起来,闭上张开了手臂,风像是在恭贺她重获自由而给予她郑重的拥抱。
就那么一瞬间,心脏的声音在耳不断响动,她突然就很想跟他这么在一起一辈。
那年柏洋湖的涸期在八月提前来了,位急速降,草地更新。
孙纤芯说错了,她是过他的……曾经无比真挚地着他,只是,她他的时候他尚在封心,他她的时候她已然退缩。